白樂妤後退,將大半臉埋進枕頭,軟聲咕噥:「不要了,我錯了,還是家裡好。」
家裡,家裡的誰?
林曜微舔濕濡的唇瓣,眼中暗色浮沉,抬起手掌,覆蓋住白樂妤桃紅的臉,拇指拭過她被吻得艷麗的唇。
家裡只能有一個弟弟,也只能有一個做這事的男人。
總結下來,弟弟,可以同時是後面那個男人。
誰說不能是呢?至少白樂妤沒有說。
如果成功,他就能完全壓制那些礙眼的狗了。
林曜摁住白樂妤的唇,摩了摩。
風吹著一片烏雲,遮住月亮,某個教眾養的藏獒兇殘地叫了兩聲。
天都泛藍了,謝淵寂既沒有睡覺,也沒有修煉,而是盤著腿坐在床上,擰著眉看元伶塞給他的新話本。
身旁還有一摞子,書頁微褶,顯然皆已翻過,最上面的一本名為《夫君又吃醋了,親親就好了》,謝淵寂手裡拿著的那本則名為《將道侶吻到失控》。
「……」不知道元伶讓他看這些作何,全是親啊吻的,一刻不停,也不嫌累。
謝淵寂闔上書本,嫌棄地丟開,覺得精神遭到了污染。
尤其是方才看的那本吃醋文,他嚴重懷疑,裡頭的主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天嘴都是腫的。
真令人費解,嘴怎能親腫呢?他又不是沒經驗。
謝淵寂想到在子午冥淵餵白樂妤血的時候,固然那算不上一個吻,但也是嘴貼嘴、肉貼肉的,怎麼會親到腫,那得親多久、多用力,白樂妤那麼忙哪有時間……
該死,他幹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都怪這些話本,污染了他,偉大的謝淵寂的精神!
謝淵寂將書踹到床下,轉頭就睡。
打架,打架,這些東西哪有打架樂無窮。
天邊漸藍,風吹著雲讓殘月若隱若現,從細微到耀眼的光從四面八方圍來,月也如遇光的雪,融化了似的,流淌進漸白的天空。
當月亮消失,太陽升起,謝淵寂從床榻坐起,寬大的掌撐住額頭,沉默了片刻,一掌毀掉褥單。
謝淵寂羞惱地跳下床,雙眉捲起如劍刃般的凶銳,怒瞪地上散亂的話本,指尖燃起黑焰,將它們吞噬。
焰火燃盡的一息,謝淵寂認為問題解決地笑了,轉瞬想到什麼,又沉下臉。
說來,他是不是某天看見,白樂妤的嘴是腫的?
第70章 要和我做交易嗎?
堂內,白樂妤正在問詢原碧落島、現銀龍軍團修士,關於拍賣會壓軸拍品「鮫人」的信息。
這隻鮫人神秘失蹤了,修士也不了解情況,只道拍賣會是穆英彥一手負責,恐怕只有死去的穆英彥通曉鮫人來源。
「怕不是趁亂逃了吧,教主,可要抓捕?」
「不用。」該出現總會出現的,派人去抓等於送死,白樂妤否決掉提議,轉問修士,「在這裡還適應吧?」
其中一人高興回答:「適應!我們現在被編進陳堂主麾下戰堂,但可以獨立修煉,很自由,還能近距離接觸主播,可太幸福了。」
白樂妤點頭,這群人是世渺鑒的忠實用戶,待在魔教,好比粉絲與偶像同居,興奮得不得了。後續陳黑虎會安排他們選出團長,變得更像模像樣。
「行了,都下去吧。」白樂妤也站起身。
這時,謝淵寂踏進門,先是打量了一圈所有走出去的男性修真者,再看向白樂妤,眸里清晰可見的憤怒。
白樂妤心想,誰又惹謝少爺了,反正不是她。
她當謝淵寂在哪裡招了不快,會自行調節,直接往門外走去,問道:「摺子批完了嗎?」
指每日送給教主檢閱的奏摺,此前白樂妤將這項任務賴給了謝淵寂。
謝淵寂看上去心情極差,煩悶地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批完了,你去哪兒?」
去見誰?和誰做什麼事?會讓嘴腫的那種嗎?
想著,謝淵寂瞪了瞪白樂妤的嘴,他從臥房來到這裡,一路上左胸腔內的心臟都止不住憋悶。
琢磨是哪個不知名野男人令她嘴腫,又是哪個欠揍的想搶教主夫人位置。
首先排除方譽。那個心理禿驢懂個屁,估計連親親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