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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錦源這個傻缺,白樂妤反駁:「首先,門是兇手開的,其次,換你拿碎片也一樣,那人變得和方譽絲毫不差,誰都分辨不出。」

方譽眉一蹙:「你叫我什麼?」

她摸頭:「我是說,明頌佛子,佛子莫怪,我疼昏了頭,一時冒犯。」

鬆開手,白樂妤繼續解釋,「我發現他不是明頌了,也嘗試拖延等你們回來,可這個人根本不想同我多話,就好像很厭惡我這張臉,難不成……是和我長得很像的那位白教主的仇家?」

她真這麼懷疑,正常人都會偏向不用動手就拿到神格,此人幻作方譽前來誑騙,理應抱有類似心思,並且,猜到神格在她身上,也算有腦子,卻在瞧清她的臉後,變了態度。

杭星瀾治傷的手頓住,抬眸直直地盯著她:「你既看出此人假冒,明白危險,為

何不順從交出碎片?知不知道若非世渺鑒擋了一下,此刻洞穿的便是你的肚子。」

錦源怔怔,同樣看向白樂妤,對啊,她根本不必冒險周旋,神格和她又沒關係,是為他們……立時,錦源羞慚滿面:「對不起,我,域主,她的傷能治好嗎?」

白樂妤拉拉嘴角,待杭星瀾施法結束,問道:「現在怎麼辦?」

杭星瀾斂眸,攙扶她起身:「明頌會調查,不必自責。」

白樂妤撈起地上的世渺鑒:「但是它壞掉——了。」

被靈力砸穿的世渺鑒屏幕,如卡頓般不斷爍動變換,貌似閃出了另一張發信頁。

速度太快,白樂妤沒看清,東西就被杭星瀾拿走:「身外之物,還能再買,人沒事就好。」

波瀾起伏的夜重歸平靜,清冷的月掛在窗外,夜風捎著涼意徐徐拂過,像鋪滿柔情的思念。

杭星瀾站在窗邊,如碧石的眸子視向遠方,長長的捲髮灑在背後,搭在窗台的長指拿著損壞的世渺鑒。

破碎的屏幕上,是一條一條的文字——

杭星瀾:【妤妤,我要去趟隕星沙漠,不知道能不能在清明節趕回來。】

杭星瀾:【妤妤,我出沙漠啦,說來你可能不信,遇到一個和你長得像孿生姐妹的人。】

杭星瀾:【妤妤,今天點了糖醋排骨、土豆燉牛腩、水煎包、生煎包,看著不錯,你會喜歡嗎?】

杭星瀾:【妤妤,今日天氣很好。】

杭星瀾:【我想你。】

原來生活日常,杭星瀾發給了另一個人,另一個,比他娘還更不可能回復的人。

一發便是兩百多年。

千言萬語,化作樸素的一句「我想你」。

凡間說,活著璀璨的人,死後也會變為天上的星星。

妤妤,你在天上嗎?

杭星瀾斂下眼瞼,指尖撫摸上聊天頁面白樂妤的名字,經過方譽數載研究,鶴箋完整地融進世渺鑒,所有的鶴號也都遷移了進來,故而沒使用過當今版本世渺鑒的白樂妤也有帳號,杭星瀾能給她發消息。

思念是埋在心臟里的感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擴散,明明是善治癒的人,卻任由它侵略心房,說不清緣由,最近變得更加嚴重。

咚,有人敲響了房門,杭星瀾走過去,打開門,是方譽。

「我要和你談談那姑娘。」方譽道。

杭星瀾放人進來,收起壞了的世渺鑒:「你想說什麼,她不是個壞人。」

「她不對勁。」方譽跨過門檻,步入屋中,簡單至極的動作,由他做出如生蓮華,僧衣搖曳,猶梅賽雪。

臉頰落上皎潔的月光,沉靜的目中壓著洞察的光華,「我問過錦源,面對赤目蠍蜥,她活了下來,地底流沙,她也活了下來。今夜面對竊賊,她同樣反應迅疾地以世渺鑒抵擋,度過一劫。你覺得,這是一個文弱少女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做到的嗎?」

杭星瀾回駁:「她活下來難道還是錯嗎?方譽,你何日以弱小輕視凡人了?」

「我不是說凡人就不能強大,只是她偏偏還生了張與她相似的臉。」這種情況,由不得方譽不多想,「或許,她是被派來刻意接近你的。」

杭星瀾:「我還是那句話,她不是壞人。」

「你有意識到不對,是嗎?」方譽看向杭星瀾臉頰,淡聲提醒,「別忘了你臉上這道疤的由來,全世界皆知你鍾情白教主,莫要糊塗,這些年想藉此攀附你的人還少嗎,無論如何,警惕她些不會錯。」

杭星瀾避開視線:「我甘願糊塗不行嗎?我不是你!我有七情六慾,做不到輕巧放下,說一句人死如燈滅。」他走到門口,打開屋門,「請佛子回房念你的經。」

房門嘭地關上,方譽靠上門扉,頓了一下,素來挺直的背彎曲下來,垂著的右手移到左腕,隔著法衣撥動腕珠。

過了稍許,他抬起手臂,柔軟的衣衫滑落,顯出一圈閃耀的冰藍色光芒,一顆一顆的珍珠緊貼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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