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妤看似輕鬆地上翹嘴角笑了下,「獸神僅僅看錯了人,我希望,獸神長羽能得到她應得的感謝。」
輕快的話語,猶如一把錘子敲得燕貞心神震盪,白樂妤看著漫不經心,平日究竟默默做了多少?今日如非醉酒,她會講嗎?
並且白樂妤總是能無視外因只看一個人的本質,看長羽不看她的愛人,跟以前她跟燕貞說,一個人是否醜陋無關外表類似。
嘴皮子不至於觸動燕貞,但白樂妤是他平生僅見的言行合一者。
「燕貞,你在書樓見到今夜空中為長羽點亮的煙花了嗎?」白樂妤稀里糊塗,哪知道她在燕貞心上縱了一把他的冰無法凍結的火,纖細的兩臂隨意搭上窗台,「真好看啊,可惜放煙花的時候我在和欠揍的圓真老頭打架,都沒空欣賞。」
今晚她還和圓真戰鬥過?燕貞凝視著白樂妤,不願再辛苦她,終止方才話題,走到她旁邊:「那就看吧。」
他抬手掐訣,冰系的靈力沖向天空,為白樂妤綻開一朵朵冰做的煙花。
「哇。」白樂妤高興地看著,拽燕貞袖子,「快教我快教我,我的靈根多,我能放彩色煙花!」
不知不覺,白樂妤耷拉眼皮,倒向燕貞,煙火的星子在夜空墜落,燕貞也接住睡過去的白樂妤,輕柔撫摸她的頭髮,攥住她的手探入靈力,替她梳理酒中力量。
「還有第四個原因……」醉眠的人細弱蚊蠅地低喃,「不能再讓你演觀滄了……」
燕貞指尖一顫,果然,果然有他的因素嗎?他不由低下臉,繼而聽見白樂妤補充,「再演那種人渣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燕貞:「……」
她哪有忍得住,已經打過他幾巴掌了,燕貞輕不可見地彎了下薄唇,低下頭,觸碰白樂妤額頭。
月色如幻,樓下的泥人好不容易拼接上爆裂的眼珠,往樓上瞅了瞅,轉回眼球,用泥巴蓋住。
晝夜在數個時辰後更替,灑在臉上的暖陽讓靠在牆邊的白樂妤醒來,神清氣爽地想伸個懶腰,發現燕貞睡在她旁邊火速放下手。
「系統!系統!我昨晚幹什麼了?我-干燕貞了?」
【咳,您用詞能不能稍微……】
「不重要!快告訴我發生了何事。」白樂妤緊張地看看身邊燕貞,他倆正坐在一起,她掃了掃他的腰。
燕貞不常用靈器,但他有靈器,是一條鞭子,名為驚疾鞭。
好好好,鞭子不在,她應該沒幹!
懸起的心放下,白樂妤再次問系統,「昨天晚上我沒說錯話吧?你快點幫我復盤!」
系統為她播放了一段平靜心靈的伴奏:【是這樣的,宿主,我們系統也有系統道德,關於您的隱私,我們是絕對不會看不會聽的。】
換成人話就是,它不知道。
白樂妤:「廢物!」
系統:【嗶——禁止辱罵系統,小心我不理您了。】
白樂妤感覺額頭的筋都在跳動:「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就沒有第
二個系統能讓我申請換嗎?」
系統:【沒有,不行,不可能。】
呸!
「昨晚沒發生什麼。」
白樂妤僵了下,看向身旁睜開灰眸的燕貞,他當未睡覺,松煙墨的黑髮安靜在胸前垂落幾縷,面容出塵,清目淡雅,生了一顆紅痣的脖頸乾乾淨淨,不見被她這樣那樣的痕跡,「你當相信你自己。」
那不一定,美色當前,她也不是那麼值得信任,白樂妤腹誹,嘴上道:「那不一定,我信我自己,但是你嘛……」她搖了搖頭。
她就是耍耍嘴皮子,哪裡想到燕貞竟然盯著她:「嗯。」
嗯?嗯是什麼意思!
白樂妤摸頭、摸臉、摸嘴,正在她捂著嘴巴困惑時,九樓傳送陣處杭星瀾閃亮出現,看到她和燕貞緊挨著坐,她還捂著嘴,戀愛腦登時發作。
跑過來拽起白樂妤摟緊:「妤妤小心壞蛋!」
他瞪了眼燕貞,低頭快速啄了啄白樂妤,「我幫妤妤清理。」
白樂妤一呆,抵住杭星瀾額頭推遠他:「瞎腦補什麼!」
她是笑了,燕貞一點都笑不出來,昨夜他只有輕微地碰一下白樂妤額心,當下杭星瀾竟當著他的面親了白樂妤兩次!兩次!
杭星瀾可不像方譽一樣含蓄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親吻,自從和白樂妤鬧過,他更熱情了,尤其得知又多了方譽一個情敵,恨不得黏白樂妤身上,若不是昨晚他要給方譽治傷,昨天他都想睡白樂妤的床。
看見杭星瀾,白樂妤也想起方譽:「明頌的傷如何了?我去看看。」
杭星瀾立馬自誇:「有我在沒問題!不會有後患,只是暫時尚不能下床行走,須得靜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