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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喜歡做飯的原因。」姜溯霜笑道。

米粉用了足足一炷香的時候才擀好,剩下的事就簡單許多。讓程雋安炒菜還有些難度,姜溯霜便讓他看著火。

這是程雋安第一次看她做飯,灶間火光明明暗暗,姜溯霜額頭輕汗,臉頰微紅,手中一柄大勺舀菜撒鹽遊刃有餘,不似在炒菜,反而似在繪一幅潑墨山水畫。

只有兩個人,姜溯霜便蒸了一道粉蒸排骨,炒了份素炒山藥,涼拌了份小黃瓜。

開飯時正值黃昏,林間有微風,置身其中也不覺得炎熱,姜溯霜便指揮程雋安端著菜去後頭的聽松亭吃。

擺好飯菜,兩人坐定,姜溯霜從石桌下摸出一小壇酒,拍開後桂香夾雜著酒香流淌。

她笑看著程雋安,「桂子酒,喝嗎?」

第22章 事不過三

今晚月色皎潔,聽松亭中涼風習習。

姜溯霜從集市上買來的桂子酒歪斜在欄杆邊,桌上幾隻青瓷盤,只有素炒山藥還留了個底。

姜溯霜一隻胳膊撐著側臉,長長的眼睫遮住了她迷濛的醉眼,紅潤的薄唇之間還咬著白玉酒杯。

「……這酒……怎麼沒了……」姜溯霜伸長胳膊撈起空酒罈子晃了晃,口齒不清道:「我還沒喝夠呢!」

程雋安啞然失笑:「姜姑娘,你喝醉了。」

「……是嗎?」姜溯霜慢吞吞站起來,「可是我怎麼一點兒都不覺得暈啊……」

程雋安提心弔膽的站在她身後,雙臂張開護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摔倒。

好在姜溯霜站起來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又坐下了。

許是醉的太厲害,姜溯霜坐下後便趴在桌上打了個哈欠,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也不說話,只瞧著他。

程雋安摸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清醒,內心一番糾結,他還是坐到姜溯霜身旁的石凳上。

山中的鳥兒未眠,清越的鳥叫聲遮不住他快蹦出胸膛的心跳,「姜姑娘……你那天說,已有婚約,是真的嗎?」

「……什麼?」姜溯霜好似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猛然湊近程雋安。

他一個慌神,左手拂過半躺在桌上的酒罈,那點兒勇氣也隨著酒罈摔倒在地而消散了。

「公子!」

「小姐!」

不遠處傳來清墨和竹溪的聲音,程雋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慌忙和姜溯霜拉開距離,站到一邊。

竹溪率先跑過來,朝程雋安行了禮:「月上中天,小姐遲遲未歸,我來接她回去。」

「她……她喝醉了。你來的正好,」程雋安原本讓清墨幫著竹溪把姜溯霜扶回去,看到姜溯霜那副已經爬不起來的模樣,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清墨,你去找清池來將碗碟收拾到小廚房去,我幫竹溪姑娘送姜姑娘回去。」

清墨領命走了,竹溪上前想扶姜溯霜,可惜人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竹溪一個小姑娘,姜溯霜人不配合,她怎麼也扶不動。

「程院長,麻煩你幫我扶一下小姐。」

程雋安這才上前,扶胳膊也不是,扶腰也不好,反而有些幫倒忙。

好不容易二人手忙腳亂的摻著姜溯霜出了亭子,往下走卻有一段小小的台階。

竹溪自然是背不動姜溯霜的,只好程雋安來背,這一背,一路都沒放下來。

快到飯堂後院的時候,竹溪忽然開口道:「院長……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小姐啊?」

院外靜悄悄的,路上一片漆黑,月亮門外,只有竹溪手中的燈籠有一抹亮光。

程雋安一個頓步,險些撞上前方的樹幹。

他沒說話,竹溪也沒有催促。

他不敢犯險,程雋安想,背上的人沉穩的呼吸聲就在他耳邊,似是在提醒他。

那似有似無的婚約將他所有的心思都牢牢擋在門外,仿佛他說出什麼僭越的話來,便會使姜溯霜深陷不義之中。

過了許久,在黑暗的掩映下,程雋安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竹溪姑娘多慮了,我對姜姑娘,絕無非分之想。」

竹溪不置可否,也沒再多說什麼。

院內隱約傳來王大娘教訓雲兒的聲音,許是小姑娘又調皮了。

兩人這才抬腳進了院子,程雋安幫著竹溪把姜溯霜扶進屋裡,便退了出來。

他在門外停留了片刻,轉身欲離去,卻被竹溪叫住:「狗安還在院長那裡,今夜就麻煩院長照顧了,明日一早我去接。」

程雋安自是應下,欲言又止道:「今夜的話……」

「院長放心,今晚我問院長的話,只是竹溪心中的疑問。若小姐無意相問,我自不會說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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