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姜溯霜忙道:「馬就在後頭, 你牽去便是!」
沒來得及跟幾個廚娘打招呼, 清墨得了允許便往後門走。
「你受傷了?怎麼還流血了?」姜溯霜快步跟上他, 「是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我替你去!」
「不是我的, 是余小少爺和紀望飛!兩個人上課前在課室里不知怎麼的就打了起來!還見了血!院長叫我去山下青松村請了郎中上來!現在課舍那邊還是鬧哄哄一團兒!」
「這麼嚴重?」姜溯霜道:「你可去山下請過?」
「去過,之前院長生病, 我便去請過那位老大夫!」
「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姜溯霜目送清墨下了山,才折身回院裡。
幾個廚娘面面相覷,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都等著姜溯霜的消息。
「兩個學生打架,受了點兒傷。我過去看看, 大家散了吧。」姜溯霜說完,便去屋裡取了自己離家時便準備好的幾瓶藥, 有止血的,治療跌打損傷的,總之能用上都被她揣上了。
到了課舍那邊,學生們的騷亂已經被夫子們制止了。書院裡一安靜,學生們正在上課,姜溯霜便拐去了院長室。
那倆惹了禍的小子果然正一左一右站在院長室門口,鼻青臉腫的,臉上還帶著血印子,瞧著像是指甲不小心剮蹭到的。兩人的眼睛瞪得跟小牛犢一樣,誰也不服誰。
程雋安頗為頭疼的站在二人面前:「怎麼不說話?到底為什麼打架!」
奈何兩人的嘴巴都閉得緊緊的,怎麼問都不出聲。
「怎麼了這是?方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姜溯霜笑道,「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余小少爺方才還倔著呢,眼下聽到姜溯霜的話,兩隻眼圈立馬紅了,卻不好意思說話。
「你怎麼來了?」程雋安詫異道。
「清墨去請大夫了,我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姜溯霜將帶來的藥拿出來,「是被打了臉還是踢了腿啊?」
余望星左邊眼眶發青,紀望飛右腿上好大一個腳印。
紀望飛率先爭道:「他除了踢我的腿,還打了我胳膊,還有肚子,還有……」
「我就是打你了!誰讓你亂說話!」
「我說的沒錯啊,你明明就是——」
「閉嘴!」程雋安額角青筋直跳,心煩意亂,都是這這倆小孩子鬧的。
余小少爺肉眼可見的沒吃到什麼虧,畢竟是邊城來的小伙子。他身體好,喜歡騎馬。就算家裡護著不讓參軍,常年在府里玩耍,府中將士們往來操練,看得多了也能會個一招半式。紀望飛的花拳繡腿當然拿他沒辦法。
「不想告訴院長,可以告訴我嗎?」姜溯霜道。
兩個倔強的小孩互相看了一眼,還冷哼一聲,誰都不願意張口。
程雋安有些焦灼的看了眼天色,「不管什麼原因,今天一人寫三千字悔過書,下午吃飯前交給我!」
「我還要給學子們上課,老師還沒回書院,放他們倆在這裡我不放心,麻煩姜管事幫我看著他們倆。」
姜溯霜笑眯眯應下,待程雋安卷著書匆匆離開,她大手一揮,「行了,站著累不累啊?咱們去坐坐。」
兩人都沒想到姜溯霜是這個反應,面面相覷。
「愣著做什麼?跟我來!」
夫子院後頭的聽松亭此時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時候,有風有太陽,還清淨。
三人圍坐小石桌,聽姜溯霜給他們倆講狗安被野兔子欺負的事情。
余小少爺見過兔子幾次,紀望飛更不用提,甚至還抱過餵過它,兩人都憤憤不平,聽說姜溯霜要去找那隻野兔,還自告奮勇想參與其中。
話題漸漸從狗安生崽子逐漸轉移到養貓貓狗狗這件事上來。
紀望飛道:「我祖母養了只狸奴,可親人了,叫吉祥,過段時間也要生崽子了。祖母說了,等吉祥生了崽子就送我一隻!」
余小少爺不甘落後:「我爹有匹狼,可威風可漂亮了!皮毛是銀灰色的!只是沒有生過崽子,我爹說它是狼王!還能跟他一起打仗!」
紀望飛這回委委屈屈閉了嘴,明顯自家的花貓吉祥比不過威風凜凜的狼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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