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是只忙著照顧和兒,許是還惦記著那塊玉佩,那玉佩許是也勾出她不少往事,這幾日總是暗自神傷,坐著發呆。
和兒眼下正在屋裡睡著,正好用來辦正事,姜溯霜便道:「我去給你拿紙筆。」
梅娘同往常一般,下意識推脫道:「我……我不曾識過幾個字,勞煩姜管事代筆。」
姜溯霜卻沒聽她的,轉身回屋取了筆墨紙硯來,「我看……你還是親自寫封信吧,畢竟……從前的事情也該告訴他了?不是嗎?」
梅娘猛得抬頭,眼中慌亂。
姜溯霜連忙安撫道:「我並不知你過往身份,無需驚慌。只是……猜測你來歷不凡,不像是普通百姓。」
梅娘苦笑一聲,不再遮掩,提筆隨手寫下一行行雲流水的清秀小楷,是一句李清照的詞,「我從前……那許是前世積攢下來的運氣,也算投生了一戶好人家。罷了……都過去了。」
姜溯霜自是曉得不好再追問,也不好看她同自己丈夫寫信,便起身道:「我明日要去京城,信你封好後連帶著地址一起交給我,我幫你寄。」
「多謝管事!」梅娘連忙道謝。
「不必。」姜溯霜擺手,她原本走出幾步,又回身笑道:「如今咱們也算朋友了,叫管事太生疏,同她們一般叫我就成。」
「好……謝謝你,阿溯。」
——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姜溯霜和程雋安天便出發了。余望星和姜玉瀾也得下山觀禮,不過這倆小子已經提前被誠王派來的人接走了,暫住在誠王府上。
據誠王派來的人說,是怕這倆小子在路上無法無法,給姜溯霜惹麻煩。
少了兩個讓姜溯霜頭疼,且精力旺盛的少年,這段路程顯然輕鬆不少。
天氣越冷天亮的也越遲,山中早已凝起了寒意,路邊野草都覆著白霜,已然入了秋。
清墨和清池在外頭趕車,姜溯霜和程雋安坐在車裡,座位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車簾厚重,倒也不冷。
昨晚睡得有些晚,姜溯霜上車便搖搖晃晃的有些困。
程雋安非要同她擠在一起,說暖和,姜溯霜也隨他去了。自己打著瞌睡,稍不留神便歪倒在程雋安的肩膀上。
程雋安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但山下的路再平坦,坐馬車還是不大舒服,姜溯霜並沒有睡著,小憩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便抬起頭,掀開帘子一看,已經快到山口了。
肩膀上的溫軟和暖意驟然離去,程雋安失落了片刻。
姜溯霜放下帘子,轉頭問道:「你下山,是同我回我家呢?還是回程府啊?」
「自是先回程府,備好禮再登門。」程雋安有些無奈道。
「啊……那倒是。」姜溯霜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正式去過程府,便道:「我明日便要入宮觀禮,你們應當也要在宮外觀禮。觀禮過後群臣入宴,咱們不能見面。就約定在後面幾天吧,我……也得去見見大哥大嫂不是?」
最後一句話姜溯霜越說越不好意思,但還是被耳朵靈光的院長大人聽到了。
程雋安伸手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笑道:「多謝溯溯為我考慮。」
姜溯霜偏過頭,沒掙開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反而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他懷裡。
程雋安見狀笑意更濃,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對了……」,姜溯霜小小聲道:「這次回去,我便同我娘商議定親的日子。你……覺得如何?」
「溯溯!我……」
姜溯霜明顯感覺腰間的手臂圈的更緊了。
「好了,別這麼激動!我就是通知你一下!」
程雋安又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柔聲道:「都聽溯溯的。」
古代書生怎麼酸唧唧的,小說誠不欺我……姜溯霜心裡吐槽,卻十分口是心非的回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馬車一路順暢,到正午時已經快到京城了。
京城氣候乾燥,秋日的太陽也霧蒙蒙的,好在是已經不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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