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
「朕還是那句話,小四你對朕怨念頗深,不願意相信朕,朕也不逼你,朕相信你心裡有分寸,等時機到了一定會對朕坦白的。」
「兒臣恭送皇阿瑪。」胤禛避開康熙拍他肩的手,低頭行禮。
康熙搖頭一笑,將不悅藏到眼底最深處,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
「哎,慣子如殺子,朕算是明白了……」
胤禛目送著康熙離開,心中覺得康熙最後的感慨十分好笑,皇阿瑪只「慣」過二哥一人,並且還半途而廢。
他親手將二哥捧上高台,又毫不留情地折斷他的傲骨,將他狠狠推下深淵。
這句話,他原是最不配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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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離開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應該是沒生太子殿下和咱們四阿哥的氣。」綠和語氣不確定地與佟毓蘭稟告。
「但願如此。」佟毓蘭知道康熙心機的深沉,從他的臉上,怎麼會看出他真正的心情和想法。
「稍後綠和你帶著人去阿哥公主那裡走一趟,將本宮準備的禮一一送上,今日請安稀里糊塗地沒進行完,該送些物件安一下他們的心。」佟毓蘭吩咐。
綠和蹲下身接下命令,嘴上笑嘻嘻地說著好聽話:「娘娘是細心之人,對待宮裡的小主子們既大方又寬和!」
佟毓蘭輕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職,做了本宮應該做的事情。」
「對了。」佟毓蘭擺正臉色,又吩咐春和,「惠妃那裡今天可能還會再生事,你安排幾個人去鍾粹宮附近守著,若是太子妃求助,便不動聲色地幫上一把。」
春和性子更沉穩,也是承乾宮思慮最周全的人,佟毓蘭將這些敏感的事情交給春和來辦最合適,她也最放心。
「是,娘娘。」今天眾嬪妃的反應在春和腦海中一一閃過,她明白了自己娘娘的意思。
四妃之中,惠妃地位最高,也最愛在背後攪風攪雨。
今天的事情如果還沒有完結的話,那再鬧事的源頭極有可能就在惠妃的鐘粹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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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粹宮,胤褆夫妻二人寡不敵眾,惠妃的人將大格格從大福晉的懷抱中搶走帶了下去。
大福晉哭聲悽厲:「額娘!大格格也是您的親孫女,你一定要拿大格格的性命來算計人嗎?」
胤褆跪在惠妃腳邊,苦苦哀求:「額娘,皇阿瑪還春秋鼎盛,你這時候去算計,也許最後得利的人並不會是兒子,反而為他人做了嫁衣!」
「兒子與大福晉還年輕,之後會像您期待的那樣誕下皇阿瑪的長孫……您讓兒子將大格格帶回去吧?」
惠妃低頭看著痛哭流涕的兒子,雙手緊緊地攥起,兩人反應如此激烈,自己就像書中破壞別人幸福的惡人一樣,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等事成之後,他們才會知道自己做的才是對的。
一陣悲涼襲上心頭,但更多的是被人不理解後產生的滔天怒火。
「保清,額娘之前怎麼教你的,男兒膝下有黃金,輕易不能跪人,起來!」
胤褆搖著頭。
見自己改變不了惠妃的主意,他低下頭,滾燙的淚水滑過臉頰,滴落在昂貴的波斯毯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他不能放棄,他是大格格的依靠,若是他都低頭了,他還配做大格格的阿瑪嗎?
胤褆將頭抬起,目光在殿內搜尋,最後停留在站起身便能拿到手的白瓷花瓶之上。
他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拿起花瓶就往自己的頭上砸。
決絕至極!
「保清你做什麼!」惠妃來不及阻止,花瓶在胤褆全力揮動之下,狠狠敲了下去,花瓶碎掉了,血跡也從胤褆頭上蜿蜒而下,流入他眼中,化作了血淚。
惠妃抱著身子軟倒在地的胤褆,手忙腳亂地喊人。
胤褆扭過頭,去看被嚇到呆滯的大福晉,忍著眩暈對她張口,無聲到:「去找大格格……」
大福晉忍住上前查看傷情的衝動,雙手撐著地面往後退。
胤褆失去意識之前,他模糊看到,大福晉並沒有追去後殿去找大格格,而是奮不顧身地朝外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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