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有太子胤礽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從胤禔身上掉出,是所有人親眼所見。
納蘭明珠臉色由蒼白轉向黑沉,此禍絕不能牽扯到大阿哥身上。
不然不僅大阿哥母子要完蛋,一直支持大阿哥的他以及納蘭一族也難逃其咎。
背後之人真是用心險惡。
「請皇后娘娘一定要查清此事!大哥與太子殿下向來兄弟情深,不會也不屑於用此等陰損之法害人,定是有奸人陷害大阿哥,試圖一石二鳥,成為最大的獲益者!」
納蘭明珠慷慨陳詞。
在場不止納蘭明珠一人是這個想法,但是萬事講求個證據。
在場眾人都親眼看到巫蠱娃娃是從大阿哥的身上掉下來,如果大哥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是被人陷害,即便有人認為他是清白的也是徒勞。
於是眾人的目光齊齊聚在胤禔腳邊的小太監身上。
胤禔看著這個不甚面熟的小太監,更是篤定自己是被他誣陷。
於是一腳踹過去,抓住小太監的衣領質問他:「你不是常在本阿哥眼前伺候的人,快說,是不是你方才趁混亂之時將這丑東西塞在我身上的!」
小太監含著淚搖頭,「大阿哥,奴才也是聽您的命令辦事,奴才左右不過一死,但奴才家裡也是清白人家,絕不能背了這樣的污名……」
「你!」胤禔心裡恨死了這小人,「你家裡清白本阿哥家裡就不清白了?好好好,本阿哥今日要是落難,你清白的家人一個也逃不掉,你祖宗十八輩的墳也別想保住!」
小太監抖得越發厲害,火光下他的目光想要游離卻又竭力克制著。
他用力掙脫胤禔,爬起來後朝一個方向沖了過去,一個侍衛的佩刀被他抽出,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地抹了脖子。
一雙瞪得極大的眼睛冷冽冽地盯著某處。
佟毓蘭跟著小太監倒下了方向看過去,榮妃正皺著眉躲在宮女身後,捏著帕子嫌惡地遮住鼻子。
不其然與佟毓蘭四目相對,榮妃瞳孔縮了一下,低下頭避開了佟毓蘭審視的目光。
胤禔憤恨地捶地,小太監一死,他想要證明清白就更加難了。
事情鬧大了。另外幾位歇下的成年阿哥也趕了過來,看著狼狽的大哥面露震驚,等他們看到地上的巫蠱娃娃後,更是齊齊後退。
某位大人開口:「皇后娘娘,這……是不是該請皇上來定奪?」
然後眾人附和。
榮妃勾了勾嘴角,事到如今,佟毓蘭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不行了。
佟毓蘭平靜的目光不緊不慢地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去,開口:「本宮說了,皇上已經醉酒睡了過去,不便見人,方才榮妃妹妹和各位大人想要面聖,本宮拒了是擔心你們擾了皇上休息。而現在。」
「本宮懷疑有人想要趁亂刺殺皇上!」
佟毓蘭一字一句道:「先是有人給太子殿下潑髒水,後是大哥的帳篷莫名起火,接著又有人想要借巫蠱生事,這一連串的動作……本宮很難不認為背後有人在算計皇上的安危。」
胤禔感激地看著佟毓蘭,多謝皇額娘還相信他的清白。
榮妃:「娘娘,臣妾也不願意相信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但是事已發生,早早稟告皇上開啟調查,才能還原真相,娘娘這般阻攔,豈不是延誤時機?」
佟毓蘭:「榮妃妹妹放心,圍場已經被封,想要跑的人跑不掉。」
榮妃:「是……是嗎?」
「賤人!」
低調了好多年的惠妃怒火沖沖地來了,倉促地給佟毓蘭行過禮後,腳步不停地走到榮妃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本宮就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但一旦瘋起來逮人就咬!」惠妃掃了眼狼狽的兒子,在路上她已經聽人講清楚了來龍去脈,也認定此事必有榮妃的摻合。
早些年的魯莽讓惠妃沉澱了很多,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件事背後哪個人受益最多,哪個人就一定是兇手。
「皇后娘娘不是說了,皇上今晚用的酒水不少,縱使你們將皇上吵醒,皇上也沒有精力來處理這個爛攤子!尤其某些人用心險惡,說不得想要助紂為虐謀害皇上聖體安康!」
惠妃將兒子從地上拉起來,替他拍乾淨身上的灰土,示意身後跟在的大福晉給胤禔換上乾淨的披風。
榮妃臉色難看,捂臉瞪著惠妃:「惠妃姐姐先是出手傷人,現在又指桑罵槐,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兒違背宮規,是沒有將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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