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選的人還是訓練有素,再加上身手了得的暗衛,那些賊人還未近身,就以敗下陣來。
只可惜,最終還是未能問出什麼來。他們都是精心培養的死士,見事敗就咬毒自盡了。還有個漏網之魚,不過他身手極好,一番打鬥下來,還是讓他逃了。蔡晟也有想過追,可擔心賊人還有後手,而且那人左肩已中箭,這才讓他跑了。
第四日,早晨,薄霧漸散,眾人陸續醒來,收拾好營帳,正準備上路。
「昨晚都第二次遇刺了,幸好我們有所防備,公子,你說我們會不會還遇到第三次……」玉書之前也遇過事,可如今正是前往懷吉的途中,沿途險峻,路旁是怪石嶙峋的石山,另一邊是懸崖,他此時有擔心起來。
沈亦安搖頭,解釋說:「眼下是不會了,因為走出這座山,就能看到城門。只不過,我們入城後,還是要多加留意。」
玉書點點頭。
待日光漸盛時,他們順利抵達懷吉城。
石縣令率領下屬前來迎接。
***
又過了五日,是夜,月明星稀。
一位男子不顧身下快馬疾馳嘶鳴,只往雲州府城裡跑。
到了城門下,剛剛守門的將士,還在雲裡霧裡,正打算盤問。誰知,對方竟掏出知州的令牌來,可把他嚇得一激靈。
當即吩咐人打開城門,「官爺請。」話音未落,那人飛快略他身側。
他茫然地撓頭。
許氏本來是去了探親,可聽聞兒子去了懷吉賑災,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幾日眼皮在跳,總擔心有什麼事發生,哪裡還能坐得住,與好姊妹辭別後,就回到了雲州,日日盼著兒子早點回來。
這日夜裡,她輾轉難眠,聽到府上有人來了,她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不料……卻不是好消息。
龔侍衛停頓了一會,接著道:「屬下救護不力,等我們趕到時,公子他,他已被水流沖走,現今下落不明。」
許氏聽完,當場昏了過去,幸好楚尋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扶住。
楚尋也感到揪心,恨不得馬上趕去懷吉縣,可他清楚,譚家肯定不會就此作罷。
相信,不用很久,沈亦安失蹤的消息就會傳回雲州城,就怕有人藉此大做文章,這個時候他確實不適合離開雲州城。
他也只好安排得力的人手過去,又寫信向衛國公求助。
翌日,果然如楚尋所料這般,消息已經在城中傳開。
清川扇鋪。
幾位夥計早就聽說了沈大人的事,可他們可不想讓泠月知道的,畢竟她最近忙著處理扇鋪的事,既要顧著生意,又要繼續學習制扇,她與沈大人之前又是那樣的關係。
於是,他們都極有默契地閉口不談。
可有些客人買扇就買扇,還喜歡說事。
「表嫂,你可有聽說,沈大人失蹤那事啦?」那水紅色紗衣的女子挑著團扇,冷不丁地問了句。
梳著墮馬髻的婦人回應:「這個自然是聽說了,說是被洪水沖走,都搜了一日,還沒找到。」她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多半是找不到了。」
女子感到十分惋惜:「那也太慘了,那麼好看的一個人,唉……」
她們說就算了,那客人的聲音也太大了。梁冬兒想阻止,可終究還是來不及。
泠月一早上開始,就在鋪面後方那屋學習畫扇面。
那些話就像是一場大火,毫無預兆地朝她襲來,將她吞噬,很快就成了灰燼,覺得自己像是靈魂在飄蕩,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她描著花樣的手一頓,那牡丹的花瓣暈染出界,不太明顯,可也能看出瑕疵。
過了一會兒,她的腦子才能重新思考。
這!怎麼可能!肯定不是真的。他身邊那麼多人……可是……
她連襻膊都沒解,就出來了,對他們道:「跟師傅說一聲,我有事要去一趟衙署。」
***
「我要去找他。」泠月抿了抿唇,眼神中真摯又堅定。
她對自己說,他一定還活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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