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處都管得嚴格,沒有介紹信根本進不去招待所。
顧寧有些著急:「他是我家隔壁的小孩,受了很嚴重的傷,這裡離醫院有些遠,我得現在給他簡單的包紮一下,等下喊大夫過來看看。」
可前台也害怕,萬一因此讓她擔責。
顧寧拿出勞力士金表:「姐姐,您記得我嗎?您看看這塊表,我爹是首都鋼鐵廠的顧廠長,上次我想過來入住,您和他見過的。」
前台立馬露出的燦爛的笑容:「原來是顧廠長的女兒啊,既然是你家隔壁的小孩,那趕緊的,救人要緊,我們這裡還有一些常備的紗布和藥,一會兒我就給送去。」
顧寧甜甜的笑:「姐姐您人真好,人美心善,如果沒有您,我都不敢想,他能不能活下來。」
這年頭人都含蓄,像顧寧這麼直接夸的,還真少見。
前台一個開心,還直接幫她把人給扶到二樓去了。
兩人把陸彥辰扶到二樓的房間,顧寧開始給他清理傷口、上藥。
此時,陸彥辰只覺得頭暈腦脹,眼皮似有千斤重,他這會兒難受得想吐,可偏偏僅存的意識讓他沒辦法昏迷過去。
陸彥辰感受到溫熱的毛巾擦過自己的傷口,鼻尖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傷口一開始是刺痛,後來就就是一片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也不知道顧寧給他嘴裡塞了什麼,那股頭暈腦脹的感覺好了很多,但依舊睜不開眼。
此時的陸彥辰心情極其複雜。
剛才那些話一直在他腦子裡迴蕩,顧寧剛才語氣焦急,明明已經很生氣了,卻還是要把他搬到房間裡。
為了讓自己能順利進來,顧寧甚至還把她爸爸給搬出來了。
陸彥辰知道,顧寧不喜歡顧家,討厭顧如竹,連帶著不喜歡顧鈞和偏心眼的顧文熙。
但顧寧為了讓他進來,依舊借用了她爸的名頭。
此時的陸彥辰並不知道顧寧就喜歡扯虎皮,顧鈞的名頭比什麼都好用,她才不會為了慪氣故意不用,她只相信拿到手的好處。
顧家的感情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但陸彥辰對此一無所知。
在他的視角中,顧寧生活在顧家一直都很痛苦,想要去別的地方買房子搬出去,甚至還想回黃水村。
但因為顧如竹在黃水村,她不敢回去。
即便如此,顧寧依舊為了他用她爸的名頭。
陸彥辰也討厭他爹,他在外就算是被欺負、被不公正的對待,打碎了牙齒活血吞,也不願意提起他那個不當人的爹,不願意借著他的名聲去狐假虎威。
他都不敢想,顧寧心中有多難受。
陸彥辰心中酸酸澀澀,想起自己當著顧寧的面幫顧如竹說話了。
他現在只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他可真不是東西。
顧如竹那麼對她,搶了她的身份,搶了她的父母和哥哥,甚至還找人欺辱顧寧。
而他,什麼都沒查清楚,竟然還幫著顧如竹說話,成為了幫凶。
陸彥辰心中悶悶的,他想說些什麼,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他只能拽住顧寧的衣角怕她走了。
顧寧今天不能亂跑,有人在外面蹲守她。
顧寧的衣服被扯住,怎麼拽都拽不開,她皺了皺眉,「陸彥辰不會把我當顧如竹了吧?」
顧寧輕聲說:「你鬆開一下,我去給你找醫生,不然你會死。」
結果陸彥辰就是不鬆手。
好在,這個時候姜老過來了。
顧寧有些著急:「爺爺,你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他現在情況有些嚴重,我應付不來。」
姜老鬆了口氣,「我還以為那個什麼顧如竹又找人蹲你了,這幾天你可得小心些。」
姜老見這髒兮兮的一團,竟然還拉著他孫女的衣服不撒手,給老頭子氣得,直接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針。
陸彥辰的手瞬間無力的垂了下來。
顧寧眼睛都亮了:「爺爺,我也想學。」
姜老樂呵呵的說:「不著急,慢慢學,這穴位要的是快准狠,得多學一段時日才行。」
隨後姜老給陸彥辰把脈,眉頭緊緊的皺著。
正要用針灸給他止血,姜老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顧如竹的小跟班嗎?怎麼,他又要來監視你?這還治個什麼?」
顧寧小聲說:「還是救一救吧,這小孩本性不壞,至少沒有像我哥哥那樣,幫著顧如竹銷毀證據,他也挺慘的,從小爹不疼娘不愛,他爹還打人,容易被顧如竹鑽空子利用,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我懷疑他這傷和陳虎有關,他也是為了給我打探消息,才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