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他感到心中一股戾火燃起,理智被瘋狂取代,掰回白芷的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
白芷覺得腳下一軟,被他強烈威壓之意嚇到,本能瑟縮一下。
她被迫與他對視。
衍決眼中湧現出冰冷笑意:「我對你耗費諸多心血,你獲得了白澤全部的記憶和法器,卻占據這副身體,反倒詆毀白澤?你冒犯遠古仙祖,該當何罪?」
他指腹輕撫她唇,靠的極近,能聞見他身上淡淡清香。她瞪大眼睛望著他,這種感覺太熟悉,腦中空白,忘了後退。
恍惚間悄然無聲,甚至可聞風聲隱隱。
他復又開口:「阿澤,回來吧,和我在一起不好嗎?」
白芷徹底愣住了,擠出幾個字:「我不是白澤,還有,我幾時詆毀仙祖......」
衍決氣極,一瞬間想直接殺了她,既然她不肯和自己走,那就奪回白澤記憶法器,天底下隨便找一個願意洗去自己全部記憶甘做白澤傀儡的,如此於他還更省心。
不過是一株地涌金蓮,何況她還有傷在身,便是全盛時期,他殺了她易如反掌,何況現在。
霜天微微一笑,眼中寒意卻似寒鋒,他抬起手,天鎩業火凝集,就要毀去她心脈。
第58章
◎白芷茫然的看著他。她和白澤實在太像,只要和白澤有一點點◎
白芷茫然的看著他。
她和白澤實在太像,只要和白澤有一點點相像的人,他都會生出溫柔之念,何況這株小金蓮有時許多不經意的動作都和她十分相似。
停滯半晌,一時卻是無法出手。
只是一瞬猶豫,白芷已經推開他,有些生氣:「請尊首自重!」
她十分頭疼,不知尊首為何這般失態,感到境界高於自己的威壓,本能不安,輕理衣擺,倉惶就要逃離。
她又要逃了,衍決微微猶豫,收起業火,難道是她對他太陌生了,需得長期相處,才能萌生出愛意,屆時再和她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就會接受自己。
況且白澤生性溫柔,臨別贈他棠枝許以再見諾言,又怎會不念他?想明白後,他心情才好轉些許。
此刻他應該多與她相處,培養感情。
衍決輕咳一聲,又恢復了溫和笑意:「所言極是,你不是白澤,自然無法共情她的想法,其實,我與白澤曾有一段故交,這才......剛剛是我唐突了。」
見他已恢復原狀,眼底也抹去戾色,他畢竟是天極之首,白芷理應禮貌些。
白芷這才慢慢轉身:「......原來是這樣,無妨,尊首也是思念故友。」
衍決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先替你治傷。」
他仔細一看,準備替白芷恢復傷勢,一出手,才發現她境界倒退,竟不光是因為受傷,體內似乎還有一股淤積的靈脈,像是堵塞已久。
他疑惑問道:「你修煉時是有受阻嗎?」
白芷一驚,想不到他輕易就發現了此事:「是,我在轉世歸來時,就發覺這幅身體有某些靈脈淤積,如何都無法突破,只是當初以仙魔大戰為重,我也就沒再想起此事。」
「如此。」衍決打開神識觀察白芷的靈脈,從外表上看,並無異常,但觀她身上的因果線,卻發現一團亂麻,還有幾絲已經發黑斷裂。
方才事情讓白芷仍有些害怕,他施法探測她靈脈時,白芷本能後退半步。
置過去片刻,他心中已經確定:「你的靈脈阻塞,是由未完的因果造成的。」
「未完的因果?」白芷面色古怪,心情十分複雜。
說起因果她就想起了無奕。
可明明自己已經與他斷絕前塵,若是自己受他滴血之恩,他卻是魔珠受白澤精血化形,二人也已經扯平,何來因果之說?
她正楞神在原地,衍決淡淡笑道:「是更早的因果,似乎顯示的人很多,甚至多到有一個小型宗門。」
小型宗門?白芷忽然想起了什麼。
「莫非,是天璇宗?!」她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身上的因果是天璇宗時,陰差陽錯致使整個宗門被屠而欠下的因果債。此事竟然一直纏著自己,直到仙界。
「看來你已經有頭緒了。」衍決輕笑一聲,回收法術。
白芷點了點頭,掐指一算,如此一來,她該回一趟人界,去了卻這段因果才是。
「多謝萬法尊首點撥。」仙魔大戰已經告一段落,她正好可以在此時下界破此因果。
白芷忽然見他無比誠懇的盯著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