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夏左手抓著自己的右胳膊,皺著眉咧著嘴:「胳膊麻了!」
許廷州聞言抬手故意碰了碰她的胳膊,結果惹得秦映夏吱哇亂叫。
她麻酥酥的胳膊受不了這樣的觸碰,閒著的左手把他的大掌拍開:「誒呀~你別碰我!」
本來還有的睡意,現在全部消失了。
許廷州饒有興致地看著秦映夏,她自己下不去手地輕輕捏了捏自己的右胳膊,每碰一下,都「啊」叫一聲。
見狀,許廷州肆無忌憚地笑了笑。
等他笑夠了,才慢悠悠開口:「用不用我幫你?」
話落,許廷州沒等秦映夏的回應,直接上手捏住了秦映夏的右臂,意料之中換來秦映夏的一聲慘叫。
許廷州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又接連捏了幾下。
他每捏一下,秦映夏都「啊」一聲。
隨著他次數的增多,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許廷州知道,秦映夏快緩過來了。
而她的每一次「啊」,都會惹得他心神不寧。
許廷州適時開口制止:「秦映夏!別叫了!」
——
聖誕節如期而至,早上秦映夏出門的時候,天空中依舊飄著毛毛的雪花。
路上的積雪也早已被清理。
這是這麼多年,浦西第一次連著下了三天雪。
而今年的氣溫,也比往年都要低,已然成為浦西最冷的一個冬天。
許廷州看著秦映夏出門,他從廚房走出來,眼皮略顯沉重。
昨晚因為秦映夏的叫聲,許廷州一夜沒睡。
半夜三更的時候,他站在落地窗前抽菸。
眼前是白花花的雪,腦子裡想的卻是黃唧唧的廢料。
他想到了七年前,秦映夏被他圈在身下的樣子,她也曾那樣嬌嗔。
現在33樓只有他和一隻貓,現在貓還不知道跑去哪裡,目光所及根本沒有看到。
次臥並不是許廷州熟悉的環境,他搬過去幾天,就沒睡過一次覺。
秦映夏上班去了,許廷州拿著手機出了門,按了上行的電梯。
兩分鐘之後,他打開了37樓的門。
回到熟悉的環境,回到自己的房間,許廷州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隨手撈起裡邊的一盒藥,摳了三片白色的小藥片出來,放進嘴裡,懶得出去倒水,直接乾咽了下去。
隨後,他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外邊投射進來的全部的日光。
他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想去想。
但是大腦像不受他控制一樣,越不願去想什麼,什麼就越卯足了勁兒往他大腦里鑽。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僅沒有睡意,胃裡也變得翻江倒海。
許廷州再也忍受不了那種難受,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衛生間,吐起來。
他早上做了兩人份的早餐,但是許廷州實在沒有吃早飯的習慣,象徵性吃了兩口,之後一直在喝白水。
以至於現在吐出來的都是胃液。
漱過口,許廷州走出衛生間,認命地坐在沙發上,倚靠著沙發靠背,望向天花板。
直到這時,他才真的放了空。
往後的幾天,基本都是這樣。
白天秦映夏去公司,許廷州就在37樓睡覺和工作,偶爾會才去XY聽韓斯年的匯報。
晚上秦映夏回家,會在沙發上抱著貓玩上大半天,許廷州同樣以跟貓玩為理由,坐在她身旁。
只有跟秦映夏待在一起的那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許廷州會得到全身心的放鬆,身上的疲態也會一覽無餘地顯現出來。
2023年的最後一天,秦氏舉辦的宴會悄然而至。
這天本就是休息日,秦映夏上午還去了實驗室,臨近宴會開始,秦映夏才去設計師那裡取了禮服。
上次試穿,有些寬鬆,設計師重新修改了尺寸之後,秦映夏沒再來過。
這次取了禮服之後也沒再試穿,直接開車去了宴會廳。
她早已跟許廷州知會過,到時他自己會去。
禮服是白色的,秦映夏出門前在衣帽間的鞋櫃裡找了一雙搭配它的,奶白色的有點像水晶鞋的高跟鞋。
她的高跟鞋不算多,平時她更喜歡穿平底鞋。
在秦映夏看來,高跟鞋就是一種美麗的刑具。
但出席宴會,禮服和高跟鞋必不可少,總不能不顧秦家的面子。
到了宴會廳,秦映夏進去之後,先找了更衣室,換上禮服才出來。
白色簡約的禮服,盡顯優雅高貴的氣質,襯得秦映夏的皮膚更加白皙。
與她手上那枚彩虹鎏金戒指,更是有種渾然天成的適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