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就是管大爺的兒女,估計又在討論賣老房子的事情,管大爺才著急了。」
管明和管紅兩兄妹直接奔來燒烤店,就在夏意星對面的位置。
管華昌已經察覺夏意星,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兩兄妹點了餐後,就討論起賣老家房子的事情。
「其實我真不想將老房子賣了。」管明開了一罐啤酒喝起來,眼睛有些發紅,「可爸都不在了,咱們也不回去,老家沒個近的親戚。咱們兄妹兩個,誰有空回去?就算過年有時間回去,回去了爸也不在,空空的看著挺難受的。」
「那房子又不值錢。」管紅跟著拿起啤酒喝起來,「要是爸還在,別說逢年過節回去,偶爾周末回去也行。」
「去年咱們回去了一趟,屋子空空的,四周還長了雜草,還有瓦片都掉落了,沒人住的房子真不行。其實那房子不錯的,爸一向很愛惜。就算被我們接到這邊養老,也要時不時回去看看。每次過年了,我們都習慣去老家過,那邊確實有年味一些。那些和爸關係近的親戚,還要走動一下。」管明接話。
管紅嘆一口氣:「要不是托村裡的人幫忙看著,瓦片估計都要被人偷了。正好村裡有人想要,與其讓房子爛在那裡,不如賣給村裡的人,有人住著,房子也不會爛。你看那些家裡沒人的了,不回來的了,沒幾年牆壁都倒了。」
「那就這樣決定了嗎?」管明問,「這下把老房子賣了,咱們兩兄妹就真的回不去了。」
管紅眼睛通紅:「自打爸沒了後,咱們不就回不去了嗎?」
她和大哥都在城市裡面紮根了,不可能回那個地方去的。
任由老房子放在那裡,只能等著它爛。
管華昌飄在旁邊大吼了一聲:「你們賣房子就賣房子,好歹也去房子裡找一找,在房間裡的地下挖一挖,萬一就挖出了老子以前藏的東西了呢?一罐金幣,一罐銀幣,還有幾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你們就這麼賣了,想氣死老子嗎?」
夏意星詫異了下,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管大爺著急得很。
之前聽說他兒女要賣老房子,還以為是這老大爺捨不得呢。
杜娜等小鬼也是第一次聽到,都忍不住羨慕起來,好多錢啊。跟著又搖頭,他們都死了,那些錢他們沒用。
夏意星的手機響起,是陶玉周的。
她接起,笑問:「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小星,我在你小區門口,一起去吃個飯?這次真的要謝謝你。」陶玉周還是沒能叫出「夏大師」三個字,其實心裡還有點不甘心。哪怕她之前的耐心都是為了賣符,可她真的很不一樣,能不招人喜歡嗎?
夏意星往小區門口望了眼,那裡確實停著一輛不錯的車。
她雖不了解車子的品牌,但眼光還是有的,那車一看就值幾百萬。
「你開的一輛黑色的車,車牌是……」這個位置,她剛好能看到車牌。
確實有點遠,但她又不是普通人,自然能看清楚。
陶玉周連忙說是,還盯著小區門口東張西望,都沒有見到人出來,才問夏意星在哪裡。
夏意星說:「在小區對面的那家燒烤店,對,名字就叫『正經燒烤』,你把車停好,過來就能找到我,今天就吃燒烤,不去哪兒了。」
陶玉周去停車的時候,夏意星點的燒烤已經上了一部分。
給她送燒烤過來的人,正是這家「正經燒烤」店的老闆,穿著一身白襯衣,端著燒烤盤過來,他對她說:「慢用。」
送了燒烤過來,他就轉身繼續烤了。
杜娜湊在夏意星的耳邊說:「『還正經燒烤』,我看這家燒烤店裡最不正經的就是這位老闆,他剛剛偷偷看你,每次過來和你說話,看似很矜持,實際上我懷疑他偷偷練過,不然怎麼能每個角度都那麼好看。」
夏意星好笑,也還好吧,她覺得。
只是員工長得好看點,其他也沒什麼出格的。
人家只是長得好看而已,所以才每個角度看起來好看,這才是邏輯。
陶玉周走進來也是愣了下,懷疑自己進了不正規場所。當然,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來吃燒烤的顧客是男女老少都有,都是正經人。
他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夏意星,在服務員招呼他的時候,他指著夏意星的位置:「認識的。」
坐到夏意星的面前,他就開始說自己的經歷。
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個烤燒烤的白襯衣青年總是往這裡看。
「事情搞了這麼久,主要是我家老頭被那事氣進了醫院,不然我早過來感謝你了,在那個時候我肯定不能走開,讓人鑽了空子。」陶玉周又感嘆一句,「原來我後媽生的那個是司機的,那個司機早就和她好上了,兩人打算合謀我家的財產呢。我家老頭遇見我後媽,都是那個司機安排的,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陶玉周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擔心,那老頭到底是他親爸。拋開其他的不談,沒虧待過他,就是在那個野種的事情上,他們衝突很大。現在最大的矛盾都沒了,他希望老頭保重身體,他可不想那麼早接重擔,還沒玩夠呢。
「你那符挺好用的,最近我睡得很好。」陶玉周小聲說,「我感覺沒問題後,給我家老頭用了,能不能再賣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