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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少爺,雅久沒事,只擦破了點皮。」

襯衫被粗糙的青石刮破了,露出的胳膊上有一塊淤青,表皮破開幾個小口子,骨頭應該問題不大。

這麼大的石頭,起碼三四百斤重,雖然只是讓石頭改變方向,也是實打實挨了一下的,這傢伙這麼耐操的嗎?

何瀾心中暗自咋舌,拍拍他的肩膀。

肅然起敬。

施工負責人腿都軟了,跌跌撞撞跑過來查看情況,何肆年聽到動靜也從房子裡快步出來,見到這情景嚇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他把負責人狠狠罵了一頓,說要減30%的施工費,負責人理虧在先,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你不是在找藉口剋扣人家那點施工費吧?」

「哥,可不能聖母心,一碼歸一碼,他們的安全措施沒做到位,必須給點教訓。」

何瀾假裝生氣:「說誰聖母心呢?」

何肆年尷尬地笑了兩聲。

秦滿的房間被警察搜查了兩遍,該帶走的都帶走了,警戒帶已經撤了。

何肆年告訴雅久:「你可以去裡面找些醫療用品,給傷口消消毒,先包紮起來觀察一下,如果情況不好就要去醫院。」

雅久感激地笑了笑:「不礙事的,先生,我受過極限情況下的訓練,那塊石頭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而已。」

何瀾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雅久跟那個混蛋交手的話,不知道誰會更勝一籌。

龍阿姨泡了壺普洱茶,端給書房的兩個人。

剛剛何肆年正在書房整理父親的遺物,這會兒收拾的差不多了,書房裡比以前變得空蕩了不少。

他把一個通體碧綠眼珠金黃的貔貅裝進箱子,嘆了口氣:「爸生前最喜歡這個玉貔貅,以前無意中說過,要是真要是哪天沒挺過去,一定要用它陪葬,你看把這個放進墓里怎麼樣?」

何瀾悠閒地翻著一本養生書,抬頭看了看:「既然是爸的意思,那你做主就好。」

「哥,你才是爸的親兒子!」何肆年頓了頓,「這話我不該說,但是,哥,你能不能對爸稍微上心點?我知道你當年不願意回來何家,可你回來後爸也沒強迫你做過任何事,爸都過世了,別的不說,他生了你,養了我,咱們都是他最重視的孩子,最起碼好好給他送走吧?」

何瀾合上書:「嗯?沒說不送啊,葬禮定在什麼時候了?」

他總是能讓何肆年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沒好氣地說:「後天,都安排好了!」

何瀾點頭表示滿意:「殯儀館那邊該走的流程就按正常走,不過外界的應酬就要辛苦你了。」

「行!」何肆年用膠帶把紙箱封好,「那你也稍微出點力,幫忙整理一下吧?」

何瀾捂緊胸口:「但我是病人吧?」

何肆年被噎住,半晌揮揮手:「那您去休息吧,瀾少爺!」

何瀾就臉不紅心不跳地走了。

看著他輕鬆的背影,何肆年收起不高興的表情,唇邊露出壓不住的笑意。

-

何瀾差點被石頭砸扁的時候,凌途錫恰好到達一個案發現場。

本來只是派出所接到的一個非法入侵住宅案件,二大隊的人都派出去搜查秦滿出城後的軌跡了,人手嚴重不足,所以凌途錫就派技術員小許出了個外勤,結果到了現場才發現案子有諸多詭異之處,於是不得不喊來了一大隊的兄弟們求助,又趕忙聯繫凌途錫。

聽完小許的初步匯報,加上這小區離他們市局不算遠,凌途錫決定自己走一趟。

紫玉觀海,一聽名字就是逼格滿滿的豪華小區,他路上注意到這裡監控設施很到位,案子應該不難破才對。

報案的是一對小夫妻,剛從外地旅遊回來,一進門傻眼了。

家裡明顯進過人。

房子是一梯一戶的格局,足足二百平米,奇怪的是沒怎麼被翻動過,入侵者明顯不圖財。

電視遙控器隨手丟在沙發上,椅子被移動到窗戶邊,深色窗簾緊緊拉著,垃圾桶里塞滿了食品包裝袋,甚至,對方還在廚房開火做飯,一大包排骨只做了一半,剩下一半沒放回冰箱,在理石檯面上化開一灘血水,已經乾涸了,怪滲人的。

入戶門的指紋鎖完好,家裡監控線路被破壞了,房主手機上的監控圖像卻始終定格在無人狀態,應該是被做了手腳。

除了幾枚鞋印,痕檢的同事沒提取到任何指紋。

看到凌途錫進來,夏晟波跳腳:「凌隊,那邊還沒調查完呢,這點事還需要我們過來嗎?」

「少廢話!」凌途錫皺眉盯著物證袋裡的遙控器,「對方明顯長時間留在這裡,並一直戴著手套,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

「有反偵查意識,那又怎麼了?」夏晟波疑惑,「哎?怎麼判斷是長時間?」

吳麗指指垃圾桶:「地上只提取到兩種腳印,你看看那邊堆著的幾個垃圾袋,都夠兩個人吃一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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