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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 凌途錫說:「何瀾,那件事讓我一直很愧疚,我覺得我沒資格……跟你談喜歡。」

「凌途錫,咱倆都成年了,就約個炮怎麼了?至於犯了天條嗎?」何瀾終於轉向他,語氣里隱含著慍怒,「你在那瞎愧疚什麼呢?你要是嫌棄我的出身就直說,真正沒資格的人是我!」

「不是!」

何瀾眼底的受傷讓他心疼又自責,他正想辯解,他卻一扭身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十指深深插入他的頭髮,反覆摩挲。

他的指尖仿佛有魔力似的,在他的髮絲間織出細密的網,每根神經末梢都在戰慄。

月光從窗外斜切進來,在兩人糾纏的呼吸里碎成銀砂,凌途錫的喉結艱難滾動,想說的解釋被對方突然抵上來的額溫燒成灰燼。

發間遊走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近乎疼痛的撫觸里滲出某種壓抑的渴望,何瀾忽然偏頭咬住他耳垂,犬齒抵著脆弱的軟骨含糊低語:「警官,你沒有生理需求嗎?」

在他驟然加重的喘息中,他重新拉開兩人距離,略帶挑釁地跟他對視。

凌途錫的嘴唇幾不可見地抖了抖,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他,但他專注的瞳孔仿佛海中漩渦,他這艘在漩渦邊緣拼命掙扎的船,非但無法逃離,反而越陷越深。

「現在我要吻你了。」何瀾輕聲宣布,「什麼都不用說,想拒絕的話就直接推開我,推開我我就走,再也不會回來煩你。」

凌途錫瞳孔巨震,不願去想像他摔門離開的場景,也不敢想。

於是,他放軟了身體。

何瀾帶著勝利的笑,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果斷吻了上去。

細長的脖頸俯成優雅的弧度,鼻尖輕蹭過他滾燙的面頰,氣息也隨之變得灼熱,他輕輕啃噬著他略微乾澀的唇,耐心地幫他滋潤,像是叼住了一顆輕盈易碎的水晶。

凌途錫被他咬的脊椎酥酥痒痒帶著麻,喉嚨里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輕哼,這點聲音讓他下意識驚惶後撤,恰好被他撞到他睫毛亂顫的瞬間,不由得笑著再次粘了上去。

他撬開他的齒縫,長驅直入肆意作亂,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他才短暫分開,唇邊被燈光晃出的一抹亮色讓他不敢直視。

等稍稍喘勻了,何瀾意猶未盡地撲上前,卻被他抵住肩膀:「好了,真會傳染的!」

如果不是氣息太過凌亂,何瀾就真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唬住了,他扭著身子往人胸口貼,而他順勢摟住他的腰,努力平復著自己七上八下的心。

這算在一起了嗎?就這樣?

凌途錫貼著他的後頸,剛才那時而熱烈時而繾綣的觸感縈繞在心頭,每回憶起一個細節,就會心跳加速血往上涌,他用力嗅著他身上的清新味道,深深陶醉其中。

何瀾從他的懷抱里掙脫:「你在意我的過去嗎?」

凌途錫扶起他的肩膀,掙扎著想要說什麼似的,卻幾次欲言又止,只有電視機里持續著音質超高的新聞播報聲。

【截止目前為止,國家博物院已收到海外匿名捐贈的文物共25件,其中研究價值最高的是這件戰國龍紋玉璧,它將開啟我國……】

凌途錫收回目光,鄭重其事地問:「那你有什麼要對我坦白的嗎?」

何瀾從他身上下來,靠著他坐下盯著新聞專題發呆,下意識叉在一起的雙手說明他現在很緊張。

凌途錫按住他的手,牽下挨著自己的那隻,十指交握時才發現,他的手掌滑膩膩的全是汗。

他輕輕握了一下:「何瀾。」

何瀾心虛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凌途錫是因為看了電視才這樣問,於是決定把兩件要坦白的事先隱瞞一件。

「桑達走私文物,有我的份兒。」

凌途錫點了下頭,他已經猜到了:「怎麼做的?」

何瀾組織了一下語言,生怕他不信,用很真誠的語氣說:「他走私的量不小,其實我也沒全參與,只參與到他黑吃黑那部分。」

……

-

夜晚,滿城的霓虹燈蓋住星辰的璀璨光輝。

加長勞斯萊斯車開過拉斯維加斯的中心地帶,停在郊外一塊綠蔭圈出來的別墅前,桑達西裝革履地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阿瀾和阿祈。

他們踏上通往私人別墅的紅毯,立刻就有兩個經常出現在本地新聞里的市政府要員迎上來:「歡迎,桑達先生。」

今天是新市長正式就職的日子,晚上邀請親友在家裡開慶祝party,桑達受邀參加。

他象徵性地出示了邀請函,阿瀾緊緊跟在他身後,對一切都充滿好奇。

十三歲的阿瀾穿著合體的燕尾服,襯托之下,柔和的東方面孔異常安寧,宛如一位年輕高貴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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