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哥!」
隨後跟出來的龍阿姨:「……」
昨晚她在公安局就看出來不對勁兒了,早上回家後旁敲側擊地問,可瀾少爺就只傻笑不說話,現在徹底坐實了猜測,天塌了一樣。
雖說凌警官人不錯,長得也馬馬虎虎,對瀾少爺也蠻好,不帶偏見地說,兩個人很合適,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嘶吼:造孽啊!說好的溫柔漂亮女孩子呢?
想歸想,做歸做。
除了顧少爺,瀾少爺還是第一次往家裡帶朋友,龍阿姨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就去準備水果和下午茶,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何瀾帶凌途錫去了書房。
他們並肩坐在陽光普照的沙發上,何瀾給他倒茶:「這以前是我爸的書房,現在歸我了,但我也不常來,我不喜歡大房子。」
凌途錫抿了口清新的花茶:「大房子不好嗎?」
何瀾搖了下頭表示不好,問:「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們會很忙。」
「又被孤立了。」凌途錫抬起手,半開玩笑地示意他別提了,「反正也沒處去,就來看看你,你上次感冒還沒好,又受了驚嚇,沒事吧?」
反正也沒別處去?還挺傲嬌!
何瀾一屁股坐進他懷裡:「嚇壞了,要一個親親才能好!」
凌途錫:「……」
他做賊似的看了書房門一眼,然後飛快用唇尖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
何瀾:「哈哈哈哈哈——」
凌途錫紅著臉:「你身上是不是有劃傷?我看看。」
他抓起何瀾的手腕,看到上面環著一圈烏青,皺了皺眉:「這怎麼弄的?」
「何肆年抓的,不過我也不吃虧,我踹爆了他的蛋蛋。」何瀾笑嘻嘻的,「放心吧,什麼事都沒有,我很會自我保護!」
凌途錫突然有點傷感,自己堂堂警察,男朋友還需要自我保護,這不是無能是什麼?
但這時候說什麼都像是在矯情,他只是抱緊他,把臉深深埋在他的頸窩,用力嗅他身上的古龍水味。
何瀾的脊骨被他的鼻尖弄得有點癢,笑著往旁邊躲:「好聞嗎?」
「好聞。」他追著他聞,像是貓逮到了貓薄荷,直到何瀾躲無可躲,他在他背上吸了個爽才放過他,「你一直是這個味道,都不換的?」
「我可專一了!」何瀾驕傲地說。
凌途錫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他卻已經從他懷裡起身,打開書櫃櫃門,在一大摞一模一樣的盒子裡抽出兩個。
「我一直用這款,送你。」
「我不用。」
何瀾不由分說打開一瓶,噴在距離他後頸幾公分的地方,等那些香霧紛紛落下,他才貼上去嗅了嗅,建議到:「用吧,幹嗎不用?下次要是想我了,低頭聞聞自己就可以。」
說完,順便咬了一口他多肉葉子一樣可愛的厚耳垂。
罪魁禍首跑了,說是要去幫龍阿姨端下午茶,凌途錫摸著自己的耳朵,感覺快要把手指給燙化了。
龍阿姨準備了蛋黃酥、蒸春卷和水果茶,凌途錫還沒吃過蒸的春卷,忍不住多問了幾句,何瀾就一個接一個往他嘴裡塞。
口感爽脆微甜,不像炸出來的那麼膩,龍阿姨做的又小巧精緻,多少個都吃得下去。
何瀾把一小碟春卷全餵給了他,又切開蛋黃酥,叉了一小塊給他吃。
在他這裡,讓渡食物屬於最高社交禮儀。
凌途錫嘴裡還吃著春卷,就拿過他手裡的叉子,把蛋黃酥反餵進他嘴裡,他眯起眼,嚼著嚼著突然使壞,賴皮地追上他的嘴巴,撬開他的齒縫,硬把嘴裡的蛋黃往他那邊推。
舌尖碰到一起時,一股輕微的電流爬向兩人全身,何瀾揪著他的衣服下擺,小狗一樣啃噬他的唇舌。
被撩撥得心頭燥熱的凌途錫反守為攻,托著他的腰慢慢放倒在沙發上,進而攻城略地,略帶顆粒感的蛋黃混著細膩的豆沙,被唇舌碾著碾著就融化不見了,留下滿嘴的甜膩香氣。
凌途錫來勢兇猛,何瀾漸漸招架不住,喉嚨里嗚嗚咽咽地求饒,扶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推了兩下,他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