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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形狀,是他們的「貨」。

見桑達朝這邊打手勢,阿祈知道情況有變,威脅道:「快點,先把東西給我,否則現在就撕票!」

何瀾每次都言之鑿鑿說阿祈不會殺他,但犯罪分子的狗急跳牆,誰能打包票呢?

凌途錫繼續斡旋:「我見到人立刻交給你,你要是著急就快點帶我去見他!」

「他就在上面,東西給我,你自己……」下意識回頭一看,愣住了。

桑達剛才的意思是立刻撤離,他卻不死心。

如果爸爸想要一件東西,卻在得到之前就撤了,那就等同於敗了一局,他不能忍。

他想著用何瀾的生命最後威脅一次,只要姓凌的交出東西就立刻弄死他,如果他不上當也沒辦法,但結果一回頭,卻看到彩色房子前面出現一個大紅色的身影。

何瀾躺著從屋裡出來了。

他仍然被綁在椅子上,皮鞭也還叼在嘴裡,身體一拱一拱的,硬是拖著椅子從門框擠了出來,那種發狠的眼神兩個人從沒見過。

他哪吃過這種虧?

皮鞭的手柄掛在門框上,掉了,脫落的時候差點崩掉他的牙,他「呸呸」吐了幾口,目眥欲裂地朝山坡下喊:「王八蛋!我宰了你!」

兩個人被吼的莫名發虛,都覺得是沖自己來的。

「砰」的一聲,何瀾的木椅子上炸開幾塊木屑,一枚子彈貼著他的身體劃了出去。

正在僵持的凌途錫和阿祈一驚,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桑達正慢慢放下槍,很遺憾似的搖了搖頭,把槍交給身邊的年輕女孩,然後沖何瀾那邊示意了一下。

女孩大步朝何瀾走去,凌途錫看清了她的樣子,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鄒瑩瑩!」他試著叫了一聲。

鄒瑩瑩腳步一頓,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為所動地繼續向前。

這下他能確定那確實是鄒瑩瑩,十三歲的女孩化了妝,幾乎變成了成年人,但她下巴上那顆特別的痣還是讓他肯定,自己沒認錯人。

身邊的阿祈驟然發難,一拳揮向凌途錫的側臉。

指節在冰涼的空氣中劃出一道熱浪,撞碎空氣中凝結的鹽霜,凌途錫急速後撤,一腳踩上了干硬的枯枝,「咔嚓」一下,阿祈的第二拳已帶著破風聲劈來,直衝他的喉嚨。

拳風被海風削成碎片,凌途錫擰腰閃過致命一擊,夾克擦過枯樹,「刺啦」被劃出一個口子。

陡然間,壓抑了三年的怒火全都在這最後關頭爆發,蛛網狀血絲爬滿阿祈的眼球,喉頭滾動的音節像生鏽齒輪在摩擦:「媽的,你憑什麼!」

他突然抬膝頂向對方肋下,卻在中途轉攻為守,因為凌途錫的手也已經掐向他的下頜。

兩人揪住彼此,翻滾著撞上一旁的枯樹,阿祈的手肘卡進凌途錫鎖骨窩,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匕首,尖端離凌途錫頸動脈僅剩兩厘米時,卻被他捏住了手腕。

波濤聲陡然拔高,潛艇完全出水,黑壓壓的龐然大物占據了大片視野,阿祈看向桑達,而凌途錫看向何瀾,僵持中的兩人在意的都不是自己的生死。

鄒瑩瑩已經走到了何瀾跟前,正在解他的繩子。

阿祈的唇角破了,含著血珠冷笑:「還不老實嗎?東西交出來,不然誰也救不了他!」

隨著力道加重,凜冽刀鋒橫著壓住凌途錫的臉,刃口幾乎要破開他的眼球,一道猩紅血痕順著眼瞼下方慢慢顯現。

血幕染紅了視野,遮蔽住視線,疼痛刺激著大腦分泌出更多腎上腺素,他捏著他腕骨的手竟然發出了兩聲清脆的響,牙齦也咬出了血。

他的嘶吼混著血沫噴在阿祈的手背上,匕首被強行挪開幾寸,他整個人突然暴起,膝蓋頂上他的胃部,趁他吃痛蜷縮,反手一個肘擊砸在他肋骨上。

他不顧一切喊了聲「何瀾」,拔腿就要朝他衝過去,卻突然再次被攔住。

阿祈狠狠抹了下嘴角:「我要帶他走!」

「你做夢!」

「如果帶不走他,那他就只能死!」

凌途錫驚住,就在這時,阿祈的匕首再次刺到了跟前,他因為思緒遲滯了半拍,胳膊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阿祈把匕首轉了個圈:「在那之前,你先給我死!」

何瀾不停大喊大叫,全是對他的咒罵,被槍頂著腦袋還跟個猴子似的瞎蹦躂,鄒瑩瑩都封不住他的嘴,可以預見,如果姓凌的不死,那就算帶他走了,今後他也一定不會老實。

何瀾越罵越髒,阿祈的步伐開始變得凌亂,攻勢也再無章法,但對付一個沒有武器的人仍舊綽綽有餘。

凌途錫被他逼得不斷後退,幾次險象環生。

何瀾急了,想過去幫忙,但太陽穴上的槍口讓他不敢賭。

他跟鄒瑩瑩不熟,但他感覺她真的會開槍。

隨著阿祈的匕首揮過,凌途錫胸前的衣服多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露出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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