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的擔憂屬實是杞人憂天。
而她的潛移默化也有了成效。
正因為傅清微知道女生之間怎麼曖昧,又陰差陽錯和穆觀主朝夕相處。從來沒有一個人,哪怕是同性,距離她這麼近,還動不動肢體接觸,親她抱她,導致她總是自動代入那些小說和電影裡看過的情節。
內秀的人腦補能力往往和她的社交能力成反比。
甘棠的藥下得太猛了,幸好她看的船戲片還不夠多,否則她腦子裡就不只是曖昧前戲了,是動不動按在床上激戰,水花四濺。
傅清微關掉了和甘棠的聊天界面,沒有看她最新分享過來的片,再看就傷身了。
既然穆觀主今夜不打算對她做什麼,她現在腦子裡也想不明白什麼,乾脆睡一覺起來再說。
穆若水在房間被傅清微氣到頭髮暈,就因為自己幫了她兩次,什麼都沒說,她就要主動獻身,還打算給她提供長期服務,她怎能如此不自愛?!
若是換一個人,她也會這樣做嗎?
真有人敢碰她一分一毫,那她就殺光那個人全家!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簡直氣死她了!
穆若水氣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她要是想不清楚進來道歉懺悔,知道自己錯在哪,別想自己日後給她好臉!
穆若水決定好了懲罰,深吸了一口氣,停下腳步。
然後她聽到外間傳來的幽微的均勻的呼吸聲。
穆若水打開房門走出來,看見在沙發上睡著的傅清微。
「……」
穆若水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去拽她衣服:「起來!」
她正在氣頭上,下手沒控制住力度,指風帶過,傅清微那身扣到領口的長袖睡衣「撕拉」一聲,瞬間只剩下四粒扣子還完好無損,最後一粒滾過雪頂,擦過紅櫻,咕嚕來到地面,滾落到穆若水的腳邊停住。
傅清微懵懂地睜開了眼睛,低頭看到了自己幾乎不著寸縷的胸口。
「啊——」
她張開了嘴巴,驚恐的叫聲本能從她的喉嚨衝出來,到唇瓣被封住,只泄露短促的半秒。
穆若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半夜睡著衣服被撕,嘴巴被捂住,那個人還單膝跪在沙發邊,身體半壓下來,陰影籠罩在自己身上,誰都能猜到自己正在遭遇什麼事。
淚水本來該從傅清微漂亮的眼睛裡大顆地溢出來,但是她現在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也沒有想哭的衝動。
就是累了。
身心俱疲。
穆觀主到底想把她怎麼樣,是X哭還是X死都無所謂了,她只求一個痛快。
穆若水頭疼道:「不准叫。」
傅清微乖乖地點了點頭。
穆若水試探性鬆了捂嘴的力道,傅清微果真沒叫,沒蒙住的上半張臉眨了眨眼,怪可愛的。
穆若水撤開了手。
傅清微:「觀主,你喜歡什麼姿勢?」
穆若水:「什麼?」
傅清微:「強制會讓你比較有感覺嗎?」
穆若水皺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正常點。」
傅清微正常不了了,她已經瘋了,在穆觀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親她沒有下文,剪完指甲不說清楚,準備要上她卻故意不告訴什麼時候,在她放鬆下來以為逃過一劫又毀了她的衣服,讓她一絲不掛。
傅清微徹底瘋了。
既然這件事一定會發生,她又反抗不了,為什麼不放鬆身心、主動去享受它呢?
就當自己付過錢了。
穆觀主是她招來的……那個。
溫不溫柔無所謂了,也許粗暴一點會更爽。
傅清微已經無所顧忌了。
「觀主……」
傅清微唇角緩緩揚起一個笑容,主動牽起穆若水的手,覆在自己的腰腹,她本來是想直接放胸口的,沒下得去手,這點主動權可以交給穆若水自己,遲早會到上面。
「觀主,你的手怎麼不動?」
穆若水單手撐在她臉頰旁邊,低頭看著她美麗的眼睛,指尖順勢落在她的側腰,緩緩地游弋了一下。
傅清微感覺有一種聲音要從身體裡出來,她本來可以輕易忍住,但是沒有克制的,從鼻腔里輕輕地嗯了一聲。
穆若水的頭低了下來。
傅清微配合地仰起臉,細弱的脖頸向後折。
溫熱的吐息打在她的頸項。
傅清微本能地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