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耳朵貼到左胸口,穆若水的右手已經捏住了她的後脖頸,沒用什麼力道,但是也足夠阻止她的動作。
「做什麼?」女人睜開眼,聲音慵懶。
「沒做什麼。」傅清微掩飾自己的心虛。
「脖子還疼嗎?」穆若水順勢給她推拿了兩下。
「嗯……嗯……」接連兩聲控制不住的低吟。
兩人一個住手,一個住嘴,幾乎同時,說不出的默契。
傅清微低下頭,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要喘也不是這個時候喘。
穆若水沒話找話地說了一句:「你好敏感。我是說,脖子。」頭髮也是,碰一下髮根都會顫抖。
「是啊。」傅清微訕笑兩聲,立馬從她懷裡跳了出來,說,「我去處理一下中午的食材。」
「去吧。」
穆若水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出神片刻,忽然想起什麼。
「昨晚你又忘記給我剪指甲了。」
傅清微的背影似乎踉蹌了一下。
「今天一定。」
「什麼時候?」
「晚上吧。」畢竟晚上才是曖昧的最高峰。
傅清微背對著她說道,生怕她看到自己別有用心的眼神。
「再忘記我會生氣的。」
「絕對不會!」再忘記傅清微這輩子都不會有性幻想了。
她進了廚房,先定好了五個剪指甲的鬧鐘,再泡上木耳,處理其他食材。說是處理,其實也只是清洗和歸置,畢竟她刀工不行,長了一雙修長骨感、指節靈活的手,在廚房毫無用武之地。
半小時後,穆若水進來取代了她,傅清微也沒走,就在邊上看著她。
看她切肉,同樣的刀,穆若水就能片出薄薄的肉片,不知道手指掌握的力度控制到了怎樣的精準程度。
當然,忽略她手上的功夫,光看她做菜也賞心悅目。
「出去。」穆若水看也不看她,下了逐客令。
「好嘞。」
傅清微從善如流,趴到沙發上,做一個乖巧等飯吃的廢物。
暴雨前傅清微網購了一批蒸汽眼罩,觀主表示滿意,比普通眼罩更助眠,傅清微往購物車裡又添了兩組。還有些日常小物件,觀主經常為現代人的巧思感到神奇,傅清微推測她會喜歡的都點了收藏,不超過十塊的當場下單,超過十塊的有錢再說。
「吃飯。」
「來了。」
準時接受投餵的傅清微一個鯉魚打挺起來,衝到廚房盛飯拿筷子,出來剛好和坐好的穆若水面對面。
穆若水非常愛看書,可能古人的娛樂不多,保留下來良好的閱讀習慣。
傅清微專門等到她翻頁的間隙才說話:「道長。」
穆若水雖然沒看她,但翻頁的手一頓,問道:「有事?」
「有。」
穆若水從對面抬起眼帘。
「你看你有名有姓,我總這麼道長道長的叫,是不是有些生分了?」
「你的意思是……換一個?」
「對。」傅清微克制住喜色,說,「換個稱呼,比如……」
她本來想叫個親密點的,一是具體沒想好,二來怕穆若水反感,乾脆把主動權讓給她:「你想一個吧。」
「正好有一個。」沒想到穆若水這樣說。
「什麼?」傅清微喜形於色,期盼地看著她。
穆若水把書放在桌面上,直面端坐,正正經經地把視線和她對上。
「叫祖宗吧。」
傅清微笑容僵在臉上,寸寸裂開。
穆若水抬起下巴,還用恩賜的口吻說:「我准許你這麼叫。」
「要不,還是叫道長吧。」傅清微訕訕的,中氣也虛了不少。
「不是嫌生分?」
「不生分不生分。」那也比差到祖輩強。
「這個機會可不是輕易有的。」穆若水真心勸她把握,不是誰都能給她當孫輩。
「沒事,還有別的機會。」總會有別的機會的。
傅清微低頭吃飯,徹底打消了短期內改口的想法。
她把人當性幻想對象,觀主把她當孫女,有可能還是曾曾孫女!
上哪兒說理去!
【女主A和女主B已經同居好一段時間了,最近曖昧升級,女主A對女主B卻還是沒有一個正式的親密的稱呼,她本來想改口叫姐姐,但是主要怕自己會受不了,畢竟姐姐和老婆差不多,她們倆只是在曖昧,女主A還不確定自己是個女同,萬一叫了姐姐就沒有回頭路了】
穆若水回房午睡了,傅清微在沙發上給甘棠發消息——甘棠都催進度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