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握著她的手腕,生澀地含著她的指根,呼吸不暢,眼尾沁紅,楚楚動人。
衛生間忽然響起的沖水聲喚醒了穆若水的神智,她伸手把小三花薅醒。
潦草小貓猛地被推醒,一見罪魁禍首便撲了上去,兔子蹬準備——
……
傅清微關閉和甘棠的對話框,走到馬桶前按下邊緣的沖水鍵,拿著手機從衛生間若無其事地出來。
穆若水像個沒事人似的,在外面溺愛小貓,任由它抱著自己的手又蹬又踹,陪它玩耍。
「今天的比賽,我比完自己的那場就會走了,不想和外人待太久。」聽見她出來的腳步聲,穆若水回頭對她說道。
「好,要我陪你嗎?」
「不用,你的比賽比較重要,多看看知己知彼。」
「行。」
收拾好出門,傅清微看她重新抱起貓,說了一句:「要不別讓它玩你的手了吧?」
「……」
「我是說,沒輕沒重的,萬一把你咬傷了。」
「我有分寸。」穆若水說。
小貓總不會像她一樣吃她的手指,貪婪得滿嘴都是。
傅清微低下頭,湊近去捏小三花的粉爪爪,滿臉喜愛,沒注意到她一閃而過的眼神。
穆若水想提前走不完全是為了躲著傅清微,這幾日混跡在無聊的凡人里,對她的消耗確實過度,橫豎她是陪弟子應考,走到這一步感天動地,不想再繼續勉強自己。
而且越生活在人群里,越需要傅清微為她安撫情緒,又會增加她們的親密次數,惡性循環。
她不如清淨會兒。
提到清淨,穆若水瞬間有點清淨不起來。
清淨派的那位還對傅清微虎視眈眈呢,一見二人相攜過來,目光只落在傅清微身上。
論外形和氣質,青袍廣袖、自帶世外高人風範的穆若水向來是她們倆中首先被看到的,只有龍道友一門心思都在傅清微身上。
傅清微路過了敢看不敢言的龍璇璣,來到了二人的固定觀戰位。
腰立刻被擰了一把。
傅清微:「……」
穆若水:「你笑什麼?」
傅清微眼尾稍彎,抿住嘴,說:「沒什麼。」
這可是師尊第一次掐她的腰!
可惜不能當場拍下來,回去掐痕肯定沒了。
穆若水指鹿為馬:「定是看到清淨派的龍道友笑了吧?」
傅清微忠心不二:「我是看到師尊在我身邊,心中高興,這才笑了。」
穆若水:「她昨天送你藥膏,你不要去道謝嗎?」
傅清微:「我已托肖道友代為道謝了。」
穆若水哼了一聲。
傅清微重新牽起她甩開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大膽地覆上來,撫摸師尊的手背。
穆若水:「……」
越發妄為,罷了,且由她這一次。
肖靈秀默默地靠近了公羊道友一些,生怕打擾到她們。
穆若水說著比完自己那場就走,實際傅清微的比試排在她之後,她怎麼也不會提前離開,必須看完再走。
傅清微今天抽到的是一位姓趙的道友。
前幾天的比試傅清微都看過,趙陽夏的水平在中游,和她的勝負應該在六四開,傅清微贏的概率大些。
但實戰中,這麼點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趙陽夏也做了賽前準備,因為傅清微在這屆騷操作多,與她對戰過的基本都詳細描述了經過。尤其是她三項里最強的陣法,第一日的孫道友說是一隻老虎,第二日的蔣稷說是兩隻白虎,谷傳音沒讓她使出陣法。
劍法,她有一柄神兵。至於符籙……暫時只用了火符。
趙陽夏懷抱長劍,睜開眼走上了台。
傅清微仍然是帶著所有的家當,站到了他的對面。
結界合攏,比試開始。
趙陽夏使的是快劍,一開始便攻勢密集,去如流星,想要在傅清微使出她的招數之前將她敗於劍下。
傅清微踏出了禹步。
傅清微在蓬萊練了兩個月,即使身法掌握的速度過於常人,但是缺乏對戰經驗,前兩天在蔣稷掌下逃竄得狼狽至極,今日使起來卻從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