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代師徒戀已不如從前禁忌,但在場修士基本都有師承,一代入到自己和師父,都頭皮發麻,況且這二人從不遮掩,大庭廣眾親密摟抱,比普通道侶更加膽大妄為。
公羊蓀再直也感受到了什麼,只是有些懊惱自己沒早察覺,反而說她們情同母女,只盼傅道友不要怪罪她。
傅清微自己抱她還不夠,還要把穆若水的手也環在自己腰上。
人的胃口是一點一點餵大的,她們倆下山以後每天同床共枕,穆若水還含了她的手指,也用手指插了她的嘴巴,她不允許師尊再對她那麼冷淡。
剛好穆若水也是一樣,適應了親密接觸的身體只會想更加緊密地相擁,無法再回到原點。
就算心在叫囂著不能再靠近,身體也會先一步投降。
她們已經走到這裡了,每一步都水到渠成。
穆若水的手順著傅清微的髮絲穿梭,在後腰停了停,又往上回到背脊。
大屏幕上出現傅清微和對手的名字,傅清微把臉從師尊肩膀抬起來,說:「我去啦。」
「旗開得勝。」觀主嘴裡也會有吉祥話,她真的比一開始改變了許多。
傅清微笑了笑,背劍上了賽場。
有了心上人的鼓勵,本來就勝負對半開的傅清微在這場鬥志愈發上升,她掌握的身法和陣法在每一場比試里都進步得肉眼可見,成長速度快得驚人。
傅清微接連擲出三道符籙,符火帶動空氣熊熊燃燒,地上的土刺出其不意地冒出一大片,令人防不勝防。
傅清微早已準備好的符籙在陣法最後一個缺口一拍,基本提前鎖定了勝利。
四勝一負,積4分,排名第七。
第一輪單體對抗賽結束。
靈管局給眾人放了一天假,讓她們回去休整,第二輪的分組和具體任務另行通知。
名次塵埃落定,有人歡欣鼓舞,有人垂頭喪氣。
但在靈管局大樓的門打開,傍晚的陽光湧入,溫柔的晚霞還沒有散去,所有人都奔入了風裡,像樹木一樣舒展和自由。
兩位考官在台階下看著,仿佛也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龍璇璣應景地把自己的花瓣撒入了風中。
所有人都聞到了春天的到來。
*
傅、穆二人和龍璇璣順路一道回酒店。
龍璇璣的存在感還不如穆若水懷裡的小三花強。
如果她話多,穆若水說不定就不喜她分去傅清微的注意力,現在這樣剛剛好。
傅清微的眼裡還是只有她。
關上房門。
傅清微問她:「休息這天,你想去哪裡?」
穆若水說:「回山上。」
傅清微動身收拾行李。
穆若水坐在床沿,足尖從後面輕輕踢了踢她肉厚的部位,問:「你打算拿清淨派的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傅清微被她踢得身體一盪,心神跟著一盪,回道,「就是當朋友啊,不是和她說清了嗎?」
「那你和她說,不要管我叫師娘。」
「為什麼?」傅清微停下收拾的動作回頭,昨晚不是還默認了嗎?
「不喜歡她和你關係那麼親近。」
承認師娘不就等於承認傅清微和她的母女關係了嗎?比她這個師尊還親。穆若水剛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
雖然有些惋惜,但師尊不是不喜歡她就好。師尊從不拐彎抹角地說話,說因為一就絕不會因為二。
傅清微:「晚點我發個微信和她說一下。」
龍璇璣的房間在走廊末端,她進屋之前先去敲了趙陽夏的房門,說是關心也好,直覺也罷,手已經叩上了門板,凝神細聽。
叩叩叩——
咔噠。
開門的聲音響起得很快,趙道友穿著酒店的睡袍,出現在她的面前。
「怎麼了龍道友?」
「聽說你今天身體不適請假了,貧道略通醫術,特意來看能不能幫上忙。」龍璇璣盯住他三十多歲臉龐線條硬朗的臉。
「我睡了一天好多了,多謝道友關心。」
「貧道替你把個脈吧。」
「這……有勞道友。」趙陽夏側過身把睡袍系得更緊了一些,禮貌地請她進屋,開著房間門。
龍璇璣收回脈枕,說:「確實無礙。」
趙陽夏再次道謝,將她一直送出房門。
龍璇璣坐在椅子裡,腳踩在地毯上,左腳倒右腳地來回倒騰。
難道是她想多了?
桌上的手機震了一聲。
傅清微:【我和你師娘先回家啦,有緣下個任務見】
傅清微:【對了,你師娘害羞,下次還是稱呼她穆道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