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緊張害羞了。
穆若水雨露均沾地親了另一邊的膝蓋,手撐在床沿,這才仰起臉看她:「好些了嗎?」
「好多了。」
傅清微所得比她所求更多,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穆若水直起身,將她抱起來放到床頭,長腿塞進被子裡,說:「好好休息,我去洗澡。」
傅清微嗯了一聲,半坐起來。
「我想等你一起睡,師尊幫我把書拿過來吧。」
「又使喚我。」穆若水口頭不帶任何不滿的責備,行動更誠實地替她取出背包里的《陣法匯總》。
「記得把燈調亮點,對眼睛好。」穆若水說完,拿起睡衣進了浴室。
傅清微將床邊的閱讀燈轉過來,調到適宜的亮度。
打開書,還沒看到字先笑了一會兒,兩隻手揉了揉臉,繼續看書。
穆若水洗完澡出來,傅清微正在床上閉目掐訣,盤腿打坐。
她這個徒兒收得不能說不好,是太好了。
勤奮聰慧、乖巧體貼,滿心滿眼的都是她,除此之外還美味。
能陪她一輩子,比睡幾十年棺材好多了。穆若水停在她身邊,細看她年輕姣好的面容,忽然不敢想像十年二十年後她會逐漸生出皺紋的臉。
她會變老,會死,會……永遠離開。
明明早在下山那刻就預想過的未來,現在卻仿佛難以接受了。
她拒絕去思考,從腦海里摒棄了這些不好的念頭,專心瞧了瞧她的臉,甚至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她的手機相冊里只有一個人,只有傅清微。
傅清微打坐的時候一向聽不到外界的動靜,因為她知道師尊會守著她。
今天她結束了兩個小時的打坐醒過來,穆若水已經先睡了,時間是凌晨三點,她的作息越來越像個普通人類了。
傅清微記得她起初白天睡覺,晚上活動,在傅清微的影響下睡覺越來越規律,現在比傅清微還正常。
她養的貓和她一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尾,早就見了周公喵。
傅清微從洗手間回來,關了燈,貼著穆若水的身體睡了。
她們兩人共睡一床,傅清微基本睡在她的右邊,遠離心臟的位置。
她剛躺過來穆若水就醒了,沒睜眼,只等了幾分鐘,傅清微的手腳就都不老實地都架了上來。
只穿著短褲的腿,蹭開了穆若水小腿的真絲睡褲,腳掌抵在她細膩的腿肚,蹭了一會兒不滿足,整條小腿疊在她的小腿,慢慢往上壓住她的大腿。
手比腳老實,不敢往睡衣里伸,只是搭在她的腰腹。
穆若水有時候會想:她經常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有傅清微睡姿勾引她的緣故?
就這樣,傅清微還敢說自己睡相規矩。
她不規矩起來豈不是生死難料?
穆若水閉著眼長出了口氣,抬腳把傅清微的腿蹬開,傅清微夢裡低哼了一聲,安分了片刻又捲土重來。
一晚上就在傅清微被踹走又鍥而不捨地貼上來,最終以穆若水的妥協而告終。
……
這兩天大家都累到了,於是第二天集合的時間定在了中午,一起吃過午飯,然後去靈管局交任務匯報。
傅清微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半,穆若水也沒起,一條手臂墊在傅清微的頸下,傅清微湊近了看她的臉,數她的眼睫毛,呼吸吐在女人的下巴側方。
穆若水雙眼微闔:「醒了就起來。」別在這東吹西吹的。
傅清微:「師尊什麼時候醒的?」
穆若水:「比你早點。」
她將手臂從傅清微的脖子底下抽了出來,活動了一下肩胛骨,半點不拖泥帶水地下地,給小三花開罐頭。
傅清微見狀嘴快地在床上撒嬌:「師尊,你還沒餵我呢。」
穆若水回頭看她的眼睛:「你想我怎麼餵你?」
純情女大又說不出來了,訥訥起床,去洗手間默默紅著臉刷牙。
有色心沒色膽,口嗨也不行,臉皮薄。
退一萬步說,她就不能反客為主,主動去餵師尊嗎?
好久都沒有變大了。
傅清微只敢在一個人的空間裡盡情地幻想,實際師尊進個洗手間的門她都能嚇得夠嗆。
穆若水又不請自入了。
傅清微手忙腳亂地打翻了牙杯,水灑在台盆里,部分濺到了身上。
傅清微:「怎、怎麼了?」
穆若水:「沒事,為師來看看你。」
走出洗手間開著的門,穆若水駐足在房內,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