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沉吟:「就沒有可能是蚊子咬的?」
甘棠:「誰家蚊子這麼大個?恐怕是你師傅那隻大蚊子。」
傅清微已信了一半,唇角微微翹起來:「可不敢胡說啊。」
甘棠看著她蕩漾的眼神, 手肘懟了懟她的胳膊, 打趣說:「姐妹,你吃這麼好?」
傅清微忍不住哈哈兩聲,才謙虛道:「彼此彼此吧。」
兩個吃得好的女大並肩坐在一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都是心照不宣的笑。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和好姐妹一起被種滿草莓。
甘棠想起自己家那個「女朋友」,笑容稍微淺了一些, 但傅清微沉浸在秘密解開的幸福里,沒有注意到。
傅清微突然:「你們做到最後一步了嗎?」
甘棠麻了:「你昨晚打電話不是聽到了嗎?」
傅清微自曝其短:「叫成那樣也不一定就是到最後了呀。」
師尊吃她揉她的時候, 她也叫得很那個。
好在甘棠沒有多想生性愛叫的是誰, 害羞地點了點頭。
傅清微羨慕。
「怎麼能認識這麼短時間,就可以這麼快進度的?」
「好色, 加上寡久了就可以。」甘棠眼神遮掩,立馬帶到傅清微身上,「你呢?」
「不好說。」
傅清微嘶了一聲。
她現實以為的,不一定是真正的進度。
師尊那隻大蚊子不知道背著她幹了多少。
傅清微唯一確定地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這是前幾天留下的,我們還在老牛拉慢車。」
讓穆若水聽到老牛她又要生氣了。
幸好師尊不在,傅清微可以隨便蛐蛐她。
甘棠:「循序漸進也挺好的,反正你又不是沒有爽到,邊緣也是性行為。」
傅清微正色:「你說話尺度太大了,在外面注意點。」
甘棠吐槽她:「說得你尺度不大一樣,敢做不敢說。」
傅清微瞪她。
甘棠說:「行行行,吃火鍋吧,還沒吃就要加湯了。」
傅清微坐到對面去,抓緊涮了幾片素菜,祭祭自己空蕩蕩的五臟廟,甘棠在對面吃紅鍋,滿嘴油亮,低頭大快朵頤,在逃避什麼似的。
該來的總會來的。
傅清微:「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脫單的,我怎麼不知道?」
甘棠睫毛抖了一下,把自己想了一天的說辭整理了一遍,抬起頭來。
「我們倆是一見鍾情,她比我大幾歲。脫單就在前幾天,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
「她是什麼人?」
「一個姐姐,已經上班了。」
「戀愛經過呢?」
「就是一見鍾情,然後我倆看對眼了,她有一天來我家裡坐,我倆就做了,順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忙嘛不是。」甘棠咬著吸管喝杯子裡的冰鎮酸梅湯,鼓足勇氣直視著她的眼睛,說,「而且在一起沒幾天,我想等感情穩定了再告訴你。」
有理有據,就是話太少了,不符合甘棠叨叨叨的性子。
傅清微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盯得甘棠如芒在背,屁股底下跟有針似的,忍住了挪動的衝動。
傅清微收回銳利的眼神,笑道:「什麼時候帶她見見我?」
甘棠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也彎唇道:「有機會一定。」
兩人繼續涮火鍋,話題從澀澀的戀愛換成了畢業論文和八卦,傅清微邊吃邊聽,偶爾討論幾句,火鍋店裡坐滿了結伴而來的朋友和情侶,傅清微也短暫地回到了煙火凡間。
一頓飯從五點吃到七點半,傅清微期間給穆若水報了不下五次平安。
傅清微:【還在吃飯】
穆若水:【好】
傅清微:【喜歡你】
傅清微在七點鐘發完消息,看向對面坐著的甘棠,問:「你不用給你女朋友發消息嗎?她不查崗?」
甘棠立馬拿起手機,正要補救地發信息,又放下來,道:「她在加班,我打擾她不太好。」
傅清微兩隻手十指交疊撐在桌面,手背托著自己的下巴,又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著甘棠。
她總覺得她的好姐妹不太對勁。
甘棠:「你這種搞師徒戀的是不會理解的,天天正當理由膩在一起。」
傅清微揚唇,心思又回到了遠方的穆若水身上。
七點半,兩人散場,在商場大門外。
傅清微喝豆漿喝得有點醉了,又一次別離前,她拉著甘棠的手說:「我給你的五帝錢手串一定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