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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既然師尊是個不正經的人,那所有的事都要推倒重來了。
首先就要從自己做過的那些綺麗荒唐的夢開始。
夢裡她要麼坐在穆若水懷裡,要麼躺在她的身下,每一個夢到最後都以她的顫抖和極致潮水結束。
清晰具體,有時候醒了連細節都能回憶起來,她是兩隻手還是一隻手,是捧還是埋,她親到的位置,過度舔舐吸吮皮膚時的刺痛感,牽動的情潮。
傅清微還是不太願意相信所有的夢境都是真實發生的。
她對穆若水有濾鏡。
她覺得師尊就算不正經,應該不至於如此不正經,每每趁自己睡著了對她做這些靡靡之事。
她寧願相信前半段是真的,後面是自己在夢裡腦補的。
當然,如果師尊真的這麼衣冠禽獸,她也接受。
誰讓自己喜歡她呢?她上的是自己,又不是別人。
再說她也爽到了。一想到不僅是夢裡舒服,而且現實也高了,傅清微現在大腦皮層就有一種滿足的興奮感。
師尊隔三差五地伺候她真是辛苦了,她要對師尊再好一些。
傅清微接受了一些過去未曾深思的劇情,打開衣櫃拿出睡衣,進了浴室洗澡。
她想著那些事,越洗越洗不乾淨,濕滑黏膩,最後只好收起念頭,一心想著待會打坐要念什麼經。
師尊不正經。
傅清微噗的一聲笑出來。
*
穆若水在溫泉泡池,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她的腦子完全恢復正常。
除了偶爾會想一些讓傅清微更舒服的事,但夜深人靜,情有可原,仍在她的控制範圍之內。
月光照著青色的衣袍搭在池邊的石頭上。
比月光更美的身體自池水裡走上岸,雪白的背脊如同一片神秘的湖,雪丘和森林長在它們應在的地方,豐潤堆積,水草茂密。
青袍從空中攝來,掩蓋了一座錦繡山河圖。
穆若水不想穿白天穿過的中衣,將就披了外袍在身上,系好腰間的細繩。
青衫半掩,胸口一片凝白。
傅清微這時候應該在打坐,她不擔心回去會被撞見。
實在被撞見的話……那就撞見吧,被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還能見到傅清微臉紅的樣子。
思及後者,穆若水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她回到道觀,傅清微果然在臥室的床上打坐,盤腿掐訣,八風不動,眉目不驚。
穆若水在她面前走了幾個來回,洗過澡後的返魂香馥郁,絲絲縷縷地鑽入傅清微的鼻子,她鼻翼翕動,眉頭跟著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
穆若水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暗暗期待。
傅清微心神不定地搖擺片刻後,恢復了入定。
穆若水感到失落的同時,覺悟深刻地懺悔自己,不可以再做這些壞她修行的事!
她被身體的衝動沖昏了頭腦,行事肆無忌憚慣了。
穆若水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換上,用涼水洗了手又洗了臉,到院子吹風,直到傅清微打坐結束才背著手踏進房門。
「師尊?」傅清微放下盤著的腿,站起來踩在床沿的地面上。
「賞了會兒月,貓都睡了。」
「我是不是打擾師尊睡覺了?」
「沒有。」穆若水向她走近,說,「我也是剛洗完澡不久,今天多泡了會兒。」
傅清微分不清打坐時聞到的是真的還是她心神不穩的幻覺,穆若水怎麼說她就怎麼信。
傅清微洗完手出來,說:「我關燈了?」
「嗯。」
傅清微越過女人充滿馨香的身體,來到床的里側躺下。月光流淌進房間地面,也淌過傅清微只有夜晚才躁動的心。
當面對質是萬萬不可的,以穆若水的性格絕不會承認,而且她會學乖,再不在她身上留下罪證。
更會想別的方法讓她察覺不到。
最糟糕的情況是,她不再上自己了。
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提前暴露對傅清微一點好處都沒有,如今師尊在明她在暗,她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先做個實驗,她晚上究竟是不是趁自己睡著了對她上下其手為所欲為,具體是怎麼做到的?
自己有沒有辦法想到應對之策,比如不睡過去而是保持清醒地和她做愛。
穆若水聽著枕邊的呼吸聲,傅清微又沒睡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