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嗯?」
「我發現我以前對你的了解有偏差。」傅清微的修長二指蓋在自己的眼帘。
「現在呢?」
「了解得多一些了。」
「因為我也在了解我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她面對傅清微的失控感越來越強烈,先是慾念,後是她已經不會跳動的心。
她的整個世界都在向她偏移,仿佛地心引力,她快要繞著她旋轉,無法自拔。
穆若水游上來重新吻她的唇,將自己的舌頭探入她的唇齒。
傅清微:「唔。」她嘗到不屬於面前女人的味道,扭頭,「不要。」
穆若水這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和她接吻:「你要。」
兩人的味道在糾纏中不分你我地融入了彼此。
傅清微在她懷裡輕輕地啜泣。
穆若水拍著她的背安撫:「乖,乖。」
傅清微很享受她此刻的溫存,哭泣也只是情趣的一種。
她止了眼淚,問:「你還記得今晚吃飯的時候你說什麼嗎?」
穆若水:「記得,我說今晚……後來被你打斷了。」
傅清微:「……」
穆若水:「你說你不行,現在你又行了,不是嗎?」
傅清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爾後聽見女人在她耳邊輕輕地笑了一聲,聽得人耳根一軟,酥癢難耐。
穆若水正色道:「是我的錯,我沒控制住,我反省。」
「我沒讓你控制。」傅清微窩在她懷中小小聲仰頭道。
「要控制的,我不想每次都弄傷你。」穆若水輕言細語。
「師尊,你今天對我說話好溫柔,我不太習慣。」
「明天就不會了。」
「……好的。」
穆若水又笑了聲。
「睡吧,晚安。」
「晚安。」
傅清微枕著女人的臂彎沉沉地睡了過去。
穆若水聽著她越來越深的呼吸聲,確定她完全入睡,起身給她清理,再回來抱著她睡覺。
三次不至於讓傅清微長久以來的生物鐘紊亂,因為適當運動睡得香而精神飽滿,比平時看起來氣色都紅潤一些。
她洗漱的時候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春風滿面,眼帶桃花,眉目間被滋潤的感覺有點太明顯了。
傅清微跑進廚房找穆若水,差點創飛了路過的兩隻貓貓,一把抱住了師尊的細腰。
穆若水的木勺險些滾落在地,說:「你想被我丟下山還是丟出院門?」
傅清微:「丟出院門。」
穆若水拎著她的後衣領,連人帶劍扔出道觀,冷道:「滾去練功。」
今天沒有得到師尊好臉色的傅清微眉開眼笑,說:「那我去練功啦,待會回來吃飯。師尊早安!」
「早安。」
穆若水目送她的背影離開,越來越維持不住自己的冷臉,待走入院子裡已是滿眼的笑意。
穆若水的身體恢復速度快得驚人,紅線讓她虛弱,紅線的主人日日以自身精氣滋養她,二人心靈相通,它大約感應得到,早已不知退去了哪裡。
吃著早飯,傅清微收到了一條銀行卡進帳簡訊。
叮——
傅清微把手機遞給穆若水看,饒是穆若水這樣視金錢如數字的人,托在腮邊的手也放了下來。
數了數六個零。
錢是歲已寒打的,走的私帳,她個人名義。
傅清微用穆若水的手機確認她沒有轉錯,穆若水坦然地收下了這筆巨款。
「突然覺得歲主任不是不可原諒。」傅清微說,「我這樣會不會顯得見錢眼開啊?」
穆若水回:「人之常情。」
她點開微信,主動給錢袋子發了個表情包。
「連為師也避免不了。」
兩人相視一笑。
平安和在一起最重要,其他的計較也無用。
傅清微說:「我還是有點擔心占科。」
穆若水想了想,說:「那我幫你算算吧。」
傅清微瞪大眼:「你還會算?我怎麼不知道?」
「你沒問過我。」穆若水理所當然,從袖子裡的百寶袋裡掏出幾枚銅錢,道,「為師占卜一道學藝不精,算個吉凶勉強還成。」
說著她騰了一半的桌面,開始用銅錢卜算。
她看向傅清微:「想一想你要問的事,然後把銅錢扔到桌面。」
傅清微將信將疑地擲下銅錢,三枚通寶朝上,兩枚字朝下,穆若水探頭瞧了瞧銅錢排布,雙手揣進袖子裡,說:「中吉,你要求的事多半有好的結果。」
傅清微一愣一愣:「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