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們之間越不過的天塹,坦然看淡生死,是穆若水始終在刻意迴避。
傅清微:「師尊,你好像在撒嬌。」
穆若水不管,主動將臉埋入她的肩窩。
傅清微無端覺得此刻的女人有點脆弱,她伸手攬過女人的肩膀,下巴擱在她頭頂。
明明是夜半私語的美好氣氛,到頭來聊的都是彼此內心恐懼的一面,連月光都染上了淡淡的悲情色彩。
傅清微突然笑出來,沖淡了房間裡的沉重氛圍。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傅清微笑著說,「我們倆好像憂天的杞人。」
穆若水抬起頭,沒有開口,用臉蹭了蹭她的頸窩,還是在不自知地撒嬌,以親密的距離緩解自己的不安。
傅清微撫著她背後的長髮,驚覺這樣柔弱的師尊不多見。
她的傷可是快好全了。
機不可失。
傅清微從枕邊側過去,大半個身子都來到穆若水的上方,穆若水平躺在她的下面,穿著夏天的真絲睡衣,薄薄的一層里散發著清淡的體香。
傅清微一隻手從背後來到她的肩頭,隔著真絲輕撫,另一隻手則落在她的腰間。
她不知道要先動哪一隻手好,直接摸進去的話好像太冒進了,平時師尊都會先和她接吻,先調動她身體的熱情,再上手的。
傅清微的手指順著她肩頭慢慢往下滑,在真絲布料上遊走,另一隻手捧起女人的臉,低頭和她輕柔地接吻。
連接吻都喪失主導地位很久的傅清微初嘗到了女人的甜蜜,乖巧下來的穆若水和平時的穆若水簡直是兩個人,尤其是最近索求無度的那個,天壤之別。
傅清微吻得如痴如醉,交纏的唇舌纏繞,舒適地在她懷裡低吟。
沒錯,不知不覺間穆若水的兩隻手都環了上來,傅清微相當於伏在了她的懷裡,以上位的姿態,輕柔婉轉地承受。
她的睡衣紐扣在過程里散開了好幾顆。
衣服看上去穿得好好的。
穆若水愛不釋手地把玩她,五指收束張開,指腹按在上面撥弄。
傅清微從這裡才覺得不對。
為什麼她又……
女人的手指一路摸到她溫暖濕潤的雙唇,曲起指節作亂,來回勾著。
傅清微腰肢一軟:「等等。」
穆若水埋首親著她:「等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傅清微:「可是……啊。」
她被突然加快的攻勢沖昏了一切思緒,整個人瞳仁睜大,直直地仰著腦袋,向後曲起長頸好幾秒,口中的呼吸驟然加快。
缺氧來得如此迅速。
這種感覺幾乎讓人發瘋,比躺著都無法躲避。
穆若水按住她的腦袋讓她低下來和她接吻,吃掉了她所有的聲音。
傅清微流下淚水,輕輕地嗚咽。
「怎麼了?」女人的聲音從床尾傳來。
「沒事。」
傅清微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更多的淚水涌了出來。
「流慢一點,我喝不完了。」
女人俯身吻著她的兩瓣蹂躪得濕紅的唇說。
傅清微除了在心裡罵她變態也沒有別的辦法。
兩人折騰到半夜才睡去。
*
傅清微一大早照舊練功去了,早起出門的步伐格外地匆忙,不知道的以為她在躲什麼。
穆若水拐進廚房做飯。
小三花蹲在門口等水煮雞胸肉。
它的耳朵毛突然炸了起來,裡面傳來一聲帶著沉怒的「閉嘴」。
小三花先是嚇得一溜煙跑遠了,過後又慢慢地回到門口,朝裡面探頭探腦,只有一個姥姥沒有錯。
穆若水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抬頭對上小三花好奇的綠眼睛,心緒不知不覺地平靜了一些。
她把雞胸肉撕成條放在碟子裡,蹲在房檐下看小貓乾飯,久而久之心情自然寧靜下來。
那縷魔氣在她的身體蠶食她的負面情緒而壯大,煽風點火,不能再留了。
只是穆若水尚未恢復全力,不保證一定能完全逼出來,清除乾淨。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儘快恢復到全盛時期,只是得辛苦傅清微多付出一些。
就這三天她都受不了了,早上看到她第一反應竟然是躲,雖然含羞帶臊的,終究還是逃了。再激烈一些,她恐怕都不敢面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