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貓吃飯了沒有。」
「不想我?」
「不敢想。」傅清微已經快被逼得快流出泛紅的淚水,再想她她估計要完了。
「想想我,感受我,好不好?」
傅清微忽然抬手勾住她的脖頸和她接吻,剛嘗到她的舌尖,所有的感官積累同時爆發,她咬住她的唇,在她懷中劇烈地顫抖,許久許久才轟然落下。
穆若水一隻手兜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貼合在原處不動,延續她帶給對方的感覺。
女人心口起伏,痴迷不已地吻她臉頸、耳後,齒間滑出她喜歡的情人的耳語。
直到傅清微漸漸平靜下來。
她將手收回來,自己滿意地欣賞,也叫上傅清微一起看。
誰大清早做手膜啊?
傅清微一臉羞憤埋進枕頭裡,累得又睡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離上一次間隔不長,和她平時午睡後的光景差不多,傅清微推測大約是下午兩三點,她從床上坐起身,身上的衣物已被換過,舒適清爽。
「狐狸精醒了?」書桌方向傳來女人的聲音。
傅清微轉頭望去,穆若水一手執卷坐在書案前,青衫落拓,腰帶半解,出口的話和她如今的氣質一樣灑脫不羈。
人生四喜,洞房花燭,久旱甘露,她吃飽喝足,焉能不自在瀟灑。
新晉狐狸精本人:「……」
傅清微默了默,說:「我腰酸。」
穆若水立時收起揶揄神色,關切地走上前:「我給你按按。」
傅清微背身趴在床上,回頭叮囑說:「你動作老實一點。」
穆若水:「大逆不道。」
傅清微:「我還以下犯上呢。」
犯不了一點,師尊段位太高了。
原來她先前見識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真的當了道侶她才知道穆若水有諸多手段,礙於師徒名分並未過分對待她。
昨晚傅清微正著、側著,從前面,從後面都被她欺負過,女人一邊折騰她一邊喊「寶貝」,寶貝後面跟著各種各樣的指令,傅清微就跟灌了迷魂湯似的,毫無底線,要她如何便如何,聽話地照做。
明明是一個剛從棺材裡醒過來不久的人,她怎麼曉得這許多花樣?
失憶那麼多,唯獨這件事還有肢體記憶是吧?對傅清微而言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穆若水對她的豪言壯語只回答了一聲縱容的笑,說:「好,你慢慢練習,為師有的讓你犯上。」
傅清微腰後按上一雙修長柔軟的手,替她緩解酸意。
「你不准反抗。」
「我何時反抗過?」
「剛剛,要不是你突然……那個我,我水平肯定能進步的。」
「你是說,你勾引我,還不讓我動手是嗎?這對我就公平嗎?」穆若水按揉的動作和她的聲音一樣慢條斯理。
傅清微埋在枕頭的唇角揚了揚。
雖說練習被迫中斷,但誰又不喜歡自己對戀人有巨大的吸引力,穆若水喜歡上她,但凡她身體受得住,不管幾次,什麼姿勢,她是怎麼也要受下的。
正按到關鍵穴道,穆若水換了肘關抵上來,方便施力。
她低頭一瞧,傅清微兩隻手清瘦骨感地抓著枕邊的床單,指節分明,長長地嗯了一聲。
「……」
穆若水扭頭看窗外的天色,說:「你今天還起床嗎?」
「起。」
「好吧。」穆若水語帶惋惜。
穆若水把閃過的雜念都留到晚上,專心給她按摩完,兩個人一起來到庭院,屋子裡難以言說的曖昧氣氛頓時散了不少。
傅清微終於呼吸到了自由的新鮮空氣,在院子打了一套強身的拳法。
穆若水去廚房給她做晚飯,今天唯一的一頓飯。
傅清微到廚房黏了一會兒穆若水,因為抱著她做飯太礙事仍然被趕了出來,口吻卻溫和不少。
傅清微倚在門口問:「師尊,你以後還會對我凶嗎?」
「你想要我凶一點還是溫柔一點?」
「我想你怎麼做你就會怎麼做嗎?」
「不會。為師是你的道侶,又不是你的僕人。」
「那就好。」
雖然她壽命短暫,穆若水看她估計有人類看貓貓一樣的憐愛,可她不希望她因此讓渡部分自我。
現在她唯一能確定的是穆若水在她的床上,一定是百分百的自我,因為她求饒一點用都沒有。
穆若水解釋道:「今日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天,在現代來說叫蜜月期,沒有道侶會在這時候發脾氣。日後你若惹我生氣,我還是要教訓你的。」
穆觀主說話彎彎繞繞,傅清微從她平鋪直敘的話里翻譯出她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