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眾人始料未及的是,虞悅看起來是個軟柿子,捏下去卻發現,捏得動,但根本捏不爛。
虞悅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美妾,突然簌簌落淚,轉身撲進梁璟懷中,「都怪我身子不好,王爺心疼我才讓我好好養身子,是我疏忽了,沒考慮王爺的身體,都是我這個王妃的失職,嗚嗚嗚……」
梁璟被她撲了個猝不及防,手臂僵住一瞬,反應過來後攬住她肩膀接戲,眼神凌厲:「本王倒是不知道裕貴妃有喜歡往別人府上塞人的喜好,既然你如此中意這三個丫鬟,不如送給四皇子可好?」
「子珺,這是本宮特意為你挑的,」裕貴妃看起來未受影響,扯出一個溫柔良善的笑容,「你年紀也不小了,身為皇子,該多多開枝散葉才是,你不知道你父皇有多盼望抱皇孫呢。」
「本王此生得王妃一人,足矣。」梁璟的手放在虞悅的背上輕輕拍著,口中說出的話雖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在場皆為京城中乃至整個大朔朝的人上人,哪個男人有權有勢了不納妾的,梁璟此話一出,猶如當眾誓言,都不由得一驚。
虞悅也是一驚,他今日說出這番話,往後他們和離他要如何收場,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豈不是徒留話柄。
「王爺……」她抬起頭,以帕掩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梁璟,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疑問。
梁璟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拉起她一隻手,手指從她掌心滑過,撐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交握,看向宣文帝:「父皇,皇長孫您不必過於憂慮,自然是有您更孝順的兒子為您排憂。」
在場人聞言偷偷看了一眼淮王,淮王面色鐵青不敢發作,淮王妃在一旁低下頭,迴避視線。
梁璟的話雖夾槍帶棒,卻並無錯處可挑。裕貴妃不好再繼續發難,為了繼續維持的溫柔賢淑和寬厚養母的名聲,只好作罷:「好好好,只要子珺過得好,本宮也能向離姐姐交代了。」
許多年過去,每每提起秦離,陛下都會有所觸動。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重重擊在了宣文帝的心上,看著梁璟與秦皇后有七分像的倔強臉龐,一股懷舊和愧疚直上心頭。
不止長得像,性子更是像了個十成十。
宣文帝突然變得悵然,長長地嘆了口氣,充當和事佬:「行了,子珺既然開府自立,由他自己掌管家事,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朕還有公務,不陪你們賞花了。」說罷,起身離去。
裕貴妃被駁了面子也呆不下去,藉口自己身體不適,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
身份最尊貴的人都走了,賞花宴的邀請人也走了,戲也演完了。其餘人也不便多留,謙讓著一起結伴離開皇宮。
*****
離宮的馬車上,虞悅頂著兩個腫得跟杏桃似的眼睛,愜意地環臂靠在車廂上,兩隻腳一晃一晃的。
梁璟略顯嫌棄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對付裕貴妃的方法?真該拿銅鏡照照你自己,兩隻眼腫的跟爛桃似的。」
虞悅雙手摸上自己的眼睛,確實有點腫,但也不至於到爛桃,手一揮:「別管什麼方法,有用的就是好方法,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我都說了,有我在呢,你儘管鬧。」梁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還不是把燙手的山芋扔給我。」
「我鬧了呀,」虞悅眨眨眼,「對裕貴妃來說,簡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這種滋味可比我直接指著她鼻子罵還讓她難受。」
顯然梁璟對她這種看似窩囊的方法並不滿意,她不解:「為什麼讓我跟裕貴妃大鬧一場?這是你計謀的一部分嗎?」
梁璟神色莫測不作聲,她耐著性子說:「我們如今是盟友,你得告訴我你想達成什麼樣的目的。我也是人,我也會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像個提線傀儡一樣只擺出你想要的動作,那樣只會是僵硬、不盡人意的。」
「既然你選擇與我合作,首先我們要相互信任。」虞悅說得極為真誠。
馬車微微顛簸,搖搖晃晃中時間仿佛過去很久,久到虞悅即將放棄時,梁璟終於開口:「眼下裕貴妃不敢輕舉妄動,只敢做出點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小事。激怒她,才能使她自亂陣腳,與易相做出冒險之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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