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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璟扶額苦笑,這幾句話不會要被她念叨到六十歲吧。

虞悅笑著注視他。他的五官深邃鋒利,臉型硬朗,平日裡不笑的時候壓迫感極強。如今近距離觀察才發現,他笑時鋒利的五官變得柔和起來,身上少了些銳氣,反倒有幾分十八九歲的少年氣。

兩人視線相對,梁璟從她眼中看到明晃晃,毫不掩飾的欣賞,微微前傾湊到她面前,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很得意的笑:「被我迷住了?」

「王爺長得真好看。」怎麼說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了,虞悅在與梁璟相處多起來後逐漸解放天性,變得愈發肆無忌憚。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美男今朝看!

面對她直白的誇獎,梁璟有些出乎意料地微微挑動眉梢,「看來恢復得不錯,眼光和腦子已經恢復好了。」

虞悅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隻色彩艷麗的孔雀,驕傲地昂起頭,得意地抖了抖身後美麗的羽毛。

她乾笑一聲,懶得理他。

「害羞什麼,又沒說不給你看。」梁璟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揚起下巴道。

虞悅白眼一翻倒在床上,裝作氣若遊絲狀:「哎呀,突然頭好暈,好想睡覺。」

「反應這麼大,真被我迷暈了?」梁璟上前湊近她,看她拙劣表演著,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可惜道,「既然如此,你先好好休息吧,本來想告訴你那個姓王的官員……」

話還沒說完,虞悅瞬間瞪大眼睛利索地坐起身,「王爺妙手回春,我已經好了,王爺請說。」

梁璟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食指和中指交錯,順手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出氣,在她的殷切注視下優雅坐回椅子上,緩緩開口:「戶部侍郎王隅當年科考中舉後,進入吏部做尚書都事,沒過幾年便被調進戶部任戶部郎中,幾經戶部尚書黃重珍的提拔,坐到了如今的戶部侍郎的位子。」

「可能是因為黃重珍與劉仲淵不和的原因,表面上王隅與劉仲淵並無來往,只能私下來往,這些都是猜測。」梁璟拿出一本奏摺,「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證據,這是我從父皇那拿的王隅的奏摺,字跡一對比便知。」

虞悅接過奏摺和字條一齊展開對比,果真一模一樣。

「王爺覺得,偽銀與黃重珍有干係嗎?」虞悅問道。

王隅十幾年的功夫就能從一個從七品的小官爬到正四品。黃重珍在明知他從前在劉仲淵手下任職,還能接連提拔他,將他視作心腹。恐怕王隅早在明面上向黃重珍表了忠心,與劉仲淵割席,才得到賞識。

然而黃重珍並不知曉他們私下的來往,一切都是劉仲淵與王隅的計謀,王隅就是劉仲淵安插在黃重珍身邊的細作。

這種兩面派的細作很難善終,因為他們非常容易被反間或離間。除了細作自己,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刻忠心的是誰,下一刻忠心的又是誰。

難說王隅不會拋棄舊主,假意示好舊主,實際上早就投奔新主。

梁璟搖搖頭:「黃重珍是父皇的人,不必冒險行事。近年國庫緊張,偽銀流通對大朔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他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發生。」

虞悅沉思片刻,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所以有沒有可能,是王隅把兩部尚書耍得團團轉?」

歷史上有不少細作踩著兩邊的主子成功上位的故事,難保王隅不是這個打算。照目前形勢看,如果劉仲淵與黃重珍都不知道偽銀的事,就只能是王隅一手策劃的了。

「有可能。」梁璟贊同。

「這些銀錠底部打的是益州鑄錢監的字樣,正巧是王爺的管轄州。王爺將此案查好,有豐功偉績,朝中大臣就再不能說王爺不務正業了,以後支持立王爺為太子的朝臣會越來越多的。」虞悅笑眯眯道。

離她恢復自由的日子更近了!

「不過,」虞悅歡喜中染上一絲憂慮,「益州天高皇帝遠,鞭長莫及,恐怕不會像京城般順利查下去。而且即使八百里加急,來回送一趟信也要六七天,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走漏風聲,得了信兒的人早就準備好後手了。」

梁璟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我已經派了能信得過的人去益州,今天應該已經到了。若是春獵後還查不出來,我就上奏父皇。」

「春獵?」虞悅捕捉到這兩個字,眼睛亮起來,她怎麼把春獵的事忘了。

五月伊始,又是大朔一年一度的春獵,王公大臣們會攜家眷,隨聖駕前往郊外的皇家圍獵場。

這群人整日在京城中養尊處優,騎射二藝無法施展,先帝便專門在郊外修建一個圍獵場來鍛鍊他們。既能展現大家的能力,又能增強君臣間的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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