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死累活獵到一頭豹子,為此還從馬上摔落,現在手臂還火辣辣地疼,父皇卻先關心倒數第一的梁璟?!
還有沒有道理了!
「父皇,兒臣獵到一頭豹獻給父皇。」淮王主動開口道。
宣文帝撇了一眼地上健碩的豹子,又看了一眼好大喜功,難以掩飾自己洋洋自得表情的淮王,得敲打他幾句:「往年就是獵豹子,看來淮王的騎射也未曾精進啊。」
淮王一愣,梁璟什麼都沒獵到被數落是應當的,怎麼自己獵到猛獸還要被數落。其餘人獵的都是尋常獵物,他獵到的可是兇猛的豹啊!豹!
站在淮王旁邊的康王咧嘴笑出聲,對上淮王憤怒射向他的眼神,欠揍地笑笑:「抱歉,沒忍住。」
淮王身側的拳頭攥得嘎蹦嘎蹦響,若不是當著父皇的面,他非得一拳呼在這個整天撩閒的賤人臉上。照他那瘦弱得跟紙片似的小身板,定是能讓他在床上好好反思三兩個月的。
宣文帝看向空手而歸的康王,皺皺眉沒說什麼。
康王五歲便去齊國為質,囚於質子府,沒有人教習騎射,因此每年春獵時只走個流程和其他皇子一起參加考核,但從不帶回任何獵物。
若說宣文帝對康王毫無愧對之心是假的,就算是裝,裝了這麼多年,裝得自己都信了,也裝出點兒真心來,所以多數情況下就縱著他去了。
他性格古怪,無論做出什麼事情,只要一說是他做的,大家只會感慨一聲原來是他,也逐漸見怪不怪了。
「玠兒今年有所長進,不錯。」宣文帝走到四皇子跟前,雖沒獵得猛獸,但勝在獵物的數量多,一看就是認真對待考核了。
不過其中是否作弊,有護衛所獵,就不得而知了。
四皇子一喜,作揖道:「謝父皇誇獎。」
「本次考核仍是淮王拔得頭籌,重重有賞。」狩獵規矩,獵得猛獸者更勝一籌。
宣文帝掃過老二老三這兩個吊兒郎當對什麼都不上心的傢伙,重重嘆了口氣。
淮王的第一全靠其他人襯托,他自己卻不覺得,驕傲地抖抖肩膀,大聲道:「謝父皇!」
宣文帝擺擺手,把這四個不成器的兒子都趕走。
想當年他還是皇子時,兄弟間一個個都暗中較勁,什麼陰謀詭計都使得出來,只為在父皇面前出風頭,得到父皇的賞識。
他這四個兒子可倒好,兩個聰明的不爭不搶,兩個不聰明的反倒是又爭又搶。
不過這樣也好,皇子不爭,皇位才能真的穩固。
*****
四皇子目光遠遠追隨著梁璟和虞悅遠去的身影,都沒注意到有人來到身邊。
裕貴妃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他在看梁璟,出聲問道:「你看他做什麼?」
看入神的四皇子一驚,慌亂道:「兒臣沒有看她。」
「那你是看誰呢?連本宮來都沒注意,」裕貴妃眯起眼睛盯他,身為他生身母親一眼就看出他在掩飾什麼,又沿著他看的方向仔細辨認,「荊二?你中意她?」
四皇子這才發現荊卓君就在離他們不遠處,擺擺手:「沒有沒有。」
「你再過幾月便要弱冠,是時候考慮王妃人選了。荊尚書位列六部之一,荊大姑娘是榮威侯世子妃,荊二身為嫡次女,倒也勉強配得上你,就是性格剛正了些,不甚圓滑。」裕貴妃對朝臣的家世如數家珍。
「兒臣不喜歡她。」四皇子急道,生怕母妃一說高興真就轉頭向父皇提了。
「好好好,」裕貴妃淺笑,「你若有中意的姑娘,來知會本宮一聲,若家世不好,給你做個良妾也是可以的。」
四皇子抿抿唇沒說話。
裕貴妃又道:「本宮覺得周尚書家二姑娘不錯,飽讀詩書,才情斐然,模樣雖算不得傾國傾城,也是小家碧玉,玠兒覺得如何?」
兵部尚書周廣順,曾任河西節度使,當年就是他帶援軍前去馳援季大將軍。雖趕到為時已晚,卻是他安葬了季大將軍全家,追擊金國殘兵,使大朔沒有丟失更多的城池。回京後便被宣文帝遷授兵部尚書一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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