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事,就當是他使小性子縱著他去吧。
梁璟在馬車邊占了繡鳶的位置扶她上馬車,繡鳶正準備收小凳子,梁璟一腳踏上,也跟著上了馬車。
在後面牽著馬的千吉見此情形眼都瞪大了,急道:「王爺!您不騎馬了?」
「本王有夫人來接,自然是陪夫人同乘馬車,」馬車中探出一個腦袋,梁璟雖是對千吉說,眼睛看的卻是晏廣濟,假笑道,「麻煩晏指揮使先行一步了,本王隨後就到。」
晏廣濟的副手偷偷撇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一句「嬌氣」。
他們剛剛熟稔的姿態,自然嬉笑打鬧的親昵,通通落在晏廣濟的眼里。他胸口發悶,不想再去看,可是視線卻忍不住跟隨她,透過梁璟撩起馬車帘子的空隙看她。
「若是因為瑞王殿下來遲造成什麼損失,下官可不負責。」晏廣濟面無表情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對梁璟還是眼不見為淨得好。
虞悅知道梁璟今日要彈劾劉仲淵,不到辰時便醒了,匆匆用過早膳後來到宮門口翹首以盼,就等著跟隨抄家的隊伍一同前去。
「還記得傷你的那個黑衣人相貌嗎?」梁璟問。
就算是他化成灰了她都認得,虞悅眯起眼睛,冷哼一聲:「自然,我今日就是來找他的。」
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她要他血債血償!
「父皇下旨,罰沒劉仲淵王隅府上所有家產歸充國庫,無論家眷還是下人關至刑部大牢,」梁璟溫聲道,「看到他就和我說,我會讓他在刑部大牢生不如死。」
「不要,」虞悅搖頭,眼神堅定,「我自己的仇自己報。」
*****
羽林軍和密院使者同時出動,兵分三路同時把劉府、王府和榮鼎齋包圍起來,等待晏廣濟和梁璟前去查抄。
他們最先去的是劉府,當梁璟和虞悅趕到時,晏廣濟已經把人都控制起來集中在院子裡了。
「都把頭抬起來。」梁璟沉聲喝道。
院中的人不明就裡地抬頭,對一群人的突然闖入還是驚魂未定,眼神中既驚恐又不解。
虞悅一眼就看到了眼神痴傻的劉浚,看來是真的瘋了。倒是苦了他身邊跟著的幾個小妾,雖然躲過日復一日的折磨,但一輩子都要蹉跎在劉府,現下還跟著遭難。
她不動聲色環視一圈,湊在梁璟耳邊小聲道:「不在這兒。」
「一會兒先去榮鼎齋,他可能在那邊。」梁璟同樣低聲回道。
本來很嚴肅的氛圍,兩人卻旁若無人地說起小話,晏廣濟忍不住開口提醒:「瑞王殿下,今日我們要查抄三家,公務要緊。」
虞悅頓時有種在夫子教課時,開小差被抓包的心虛感,小眼神瞄了晏廣濟一眼,這個小古板在宣文帝手下久了變得更古板了。
梁璟倒是波瀾不驚,從容地越過他徑直進了佛堂,按照虞悅教他的方法,伸手進佛龕將佛像底座向右轉動半圈。
在眾人的注目下,整面壁畫牆壁緩緩移動開來,露出一個幽深巨大的黑洞。
晏廣濟跟在梁璟身後,二人帶頭舉燈邁入密室,頃刻間明黃的燈光鋪滿整間密室,眼前的景象無不令人震撼。
巨大的空間,數不勝數的木箱,隨意擺放在木架上的綺羅珍寶,隨便拿出一件都能夠普通人家一輩子吃喝不愁。
梁璟神色沉沉,抬手打開離他最近的箱子,白花花的銀子整齊碼在箱子裡,在手中的燈光下折閃出鋒利的光芒。
「嘭」一聲箱子被重重合上,梁璟冷聲對身後的羽林軍道:「搬。」
密院使者沒有動作,得了晏廣濟抬下巴示意後才跟著一起湧入密室,與羽林軍一起一箱接一箱往外抬。
他們不僅要抄這間私庫,整個劉府所見的財物全部要罰沒,所以分出一批人去府庫和其他院子,梁璟和晏廣濟就站在佛堂門口監督。
宣文帝之所以讓他們二人一道來,一是因為晏廣濟是他的心腹,且不是會徇私枉法之人,全權聽命於他,不似密院指揮使衛穆顯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包藏禍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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