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徐驚冬的瞳孔霎時間放大。
小時候。
呵。
小時候。
他仍記得,小時候,眼前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太子殿下還是冷宮中可憐巴巴的棄子。
那時,徐讓歡的母親傅氏被割頭懸樑,為天下人所恥笑。
皇宮內外亦對其身份存疑,更甚者認為徐讓歡是傅氏與太醫的子嗣,而非皇室血脈。
這也間接導致皇子們對徐讓歡的不待見。
幾乎是每日下午,後花園內,幾位皇子都會聯合在一起,變著法子對徐讓歡百般凌/辱,像調/戲一隻狗一樣調/戲他。
每一次,徐讓歡都只是默默忍受,從不吭聲,亦不反抗。
與此同時,作為皇帝與才人生下的子嗣,徐驚冬的處境也沒好到哪兒去。
當所有皇子聯合起來時,他只能呆呆站在一邊看著。
他看著徐讓歡被打的半死不活,不敢出手相助。
殊不知,徐驚冬的內心備受煎熬。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徐讓歡若是死了,下一個被凌/辱的對象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一邊盼望皇子們能夠下手輕些,一邊寄託於能夠加入他們的陣營。
「喂,徐驚冬,你怎麼不過來啊?」徐景一腳踩在徐讓歡瘦小的肩頭,衝著站在一邊安靜觀看的徐驚冬招手。
徐驚冬將懷裡的小狗抱緊些,抿唇,「你們玩吧。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
他看了一眼徐讓歡面目全非的臉。
好吧,他承認,有一刻,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不想摻和這場遊戲。
可是徐景似乎不打算順他的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整日抱著那條髒兮兮的臭狗,不得病才叫怪呢。」
「快點過來啊,你不是想加入我們嗎?那就給點誠意啊。就你沒打過這賤種了。」徐景不耐煩的踢了徐讓歡一腳。
徐驚冬沉默了一會兒,妥協的放下小狗,走過來,「好吧。」
為了生存,徐驚冬融入徐景的隊列,成為欺負徐讓歡的惡人之一。
即使他下手很輕,也無法掩蓋這個事實——
他傷害過徐讓歡。
那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腳下的棄子有朝一日竟會搖身一變,變成萬人敬仰的太子。
隨著時間推移,幾位皇子慢慢長大。
其中最受寵的,就是謫仙般俊俏的徐讓歡。
少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騎馬射箭亦不在話下,甚至還做得一手好菜,討得皇帝歡心。
可他遠遠不像表面上那樣乖順,十六歲便悄無聲息將兵權收入囊中,韜光養晦。
再之後,皇子們接連死亡。
眾人們怎麼也想不到,是那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哥的手筆。
如今只剩下一個了。
密室內,徐讓歡興奮的看著面前的畫像。
只剩一個。
只要殺了徐驚冬,他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好在徐驚冬也做過背調。
他知道徐讓歡極其討厭監欄院,所以,徐驚冬總在那裡遊蕩,甚至給自己杜撰了一個太監總管的身份,生怕遇見徐讓歡。
可惜該來的總會來。
很快,溫潤皇子借著搜查刺客的由頭,將監欄院裡里外外趕了個乾淨。
獨獨剩下徐驚冬和他的狗。
徐讓歡背著手,慢條斯理走進來,笑容滿面,「放著好端端的寢宮不住,二弟在此做什麼?」
犬吠不止。
徐驚冬本能的後退,「只是看這兒風景宜人,便小住幾日,大哥不會連這都要管吧?」
「自然不是。」徐讓歡慢悠悠朝他靠近,別在腰間的軟玉在此刻散發出奪人的微光。
徐驚冬又後退幾步。
見他如此提防自己,徐讓歡索性也不裝了,直白的從衣袖中拿出匕首,笑,「我來,自然是取你狗命的。」
說完,他便一刀刺了過來。
圖窮匕見的危急時刻,小犬朝著徐讓歡狂吠,咬住他的玄衣,讓徐驚冬成功躲開徐讓歡的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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