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賀塵靳治好了他的腿,卻仍然瞎著一隻眼睛,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賀塵靳能重新站在站場上,還讓敵人對他聞風喪膽。
那個時候賀塵靳惱怒地看著他,「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她是你的妻子,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她?」
李尋楹是他的妻子,他本來有機會保護好她的。愧疚席捲了裴以晏,比身體裡的毒更讓他難以忍受。
李尋楹和賀塵靳自然無法聽見裴以晏的心中所想,李尋楹卻察覺了裴以晏看向賀塵靳的目光。
李尋楹想到賀塵靳和裴以晏在客棧差點兒動手的事情,雖然裴以晏有故意激怒賀塵靳,但是她還是有意隔開了賀塵靳和裴以晏。
李尋楹的背對著裴以晏,從裴以晏的角度看過去,此時只能夠看見李尋楹的背影。而賀塵靳則與他相反。
賀塵靳見李尋楹沒有理會裴以晏,微微翹了翹唇角,他看著李尋楹,道:「我們回去見姐姐。」
李尋楹的唇瓣動了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得知裴以晏在李府外的李家人出現在李尋楹等人的面前。
李伯祖父看向裴以晏,討好道:「裴大公子怎麼這兒?何不進李府坐一會兒?」
李伯祖父身旁的李二叔也沖裴以晏笑道:「裴大公子來了求陵,是不是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在求陵的這段時間,要不要居住在李府?」
李伯祖父看了一旁的李尋楹一眼,話是對裴以晏說的,「我們剛才和尋楹說好了讓她接手李家產業的事情,沒有想到裴大公子今日也會來李府。」
李尋楹知道李家人現在的態度,更多的是因為裴以晏的身份,但是她回憶父親和母親死後,他們面對她時的嘴臉,李尋楹的心裡還是想要作嘔。
裴以晏不說話,李伯祖父只好看向李尋楹,道:「剛才的事情,我們還沒有商量完,你和裴大公子是不是進李府再坐一會兒?」
李尋楹不覺得她和李家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李家人也不是因為她才追出來。
「將我從前的院子,屬於父親和母親的東西還給我。」李尋楹看向李伯祖父和李二叔等人,道。
李尋楹本來覺得,如今李府被二叔一家人給霸占了,在事情塵埃落定前,她不想每日面對李粼寒等人,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她為何要白白讓她的東西被李粼寒等人多霸占一段時間?
李伯祖父聽見李尋楹的話,臉色一變。他朝裴以晏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是儘量維持慈愛的語氣,道:「尋楹,你這是說得什麼話,誰會將你的東西搶走?」
李尋楹看向李伯祖父身旁的二叔,笑道:「這麼說,我現在若是搬回李府,我的院子裡的東西應該和父親,母親在世時一樣,父親和母親生前最疼愛我了,無論我不在不府里,從前父親和母親都會讓下人精心保管我的東西,更加不會隨意動我的東西……」
當初李二叔等人以父親欠了藥錢的名義,將她和,父親與母親生前留下的貴重東西都拿走了。她的院子自然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李家人現在想討好裴以晏,李尋楹此時也是故意說這些話。
李家其他人雖然覺得李尋楹此時說這些話不合適,但是裴以晏在場,李二叔只好道:「尋楹,你若是想搬回原來的院子居住,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這次離開了幾個月,我們也不知道你何時回來,你放心,我們會儘量讓下人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李尋楹笑道:「如此便勞煩二叔了。對了,父親和母親已經不在了,我希望父親和母親生前的院子也和他們在時一模一樣,二叔能夠做到嗎?」
李尋楹父親和母親生前居住的院子,現在被李二叔居住著。若是要將李尋楹父親和母親生前居住的院子恢復到從前,李二叔自然便只能夠搬出去了。
之前同意讓李尋楹和李粼寒比賽,讓李尋楹有接手李家產業的機會。李二叔的心裡本來就覺得憋屈,現在還要讓他搬出他居住的院子,他的心裡不樂意。
然而不等李二叔拒絕,李伯祖父已經開口了,道:「這是自然,你父親和母親生前居住的院子,我們會讓下人恢復到從前的樣子,你若是不放心,我等會兒親自盯著下人。」
李伯祖父年紀大了,輩分又高,李二叔怎麼可能讓李伯祖父親自盯著李尋楹的父親和母親生前的院子?而且李伯祖父若是真這麼幹了,無論是李家其他人,還是李府的下人都會知道,他們有意霸占李尋楹父親和母親生前的東西。
李二叔咬牙道:「不必勞煩大伯了,從前我和兄長的關系最好,對兄長和大嫂的院子也熟悉,我會讓下人將院子恢復到兄長和大嫂生前居住的樣子。」
說完了李尋楹搬回李府的事情,李伯祖父等人才發現裴以晏還沒有表態,李伯祖父看向裴以晏,試探道:「裴大公子在求陵的這段日子,能居住在李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