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樺走進房中,坐在梳妝檯旁,丫鬟正幫她卸下頭上的髮簪。
系統像是在發語音彈幕:「看來時間是成為太守夫人後。」
「跨度有點大…」她回應它。
呼嘯的寒風將半開的窗戶拍得呼呼作響,葉霽雨察覺到頭頂的火苗忽明忽暗,扭動身體想躲結果根本動不了。
丫鬟走到窗前關上窗戶。楊盈樺瞧了丫鬟一眼,抬手讓其退下,直至小丫鬟走出臥房,她站起身。
再次打開窗戶
只有做過燭台的人才知道葉霽雨現在的不易,她感覺頭頂的蠟燭已經奄奄一息,於是她大聲叫嚷讓蠟燭撐住。
「堅持住…」
系統吐槽道:「你還真拿自己當燭台。」
「你也拿自己當系統啊。」她反駁它。
其實她認為自己這句話毫無殺傷力,但對方就是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任憑她怎麼刺激都不再開口。
好容易破防,一看就是沒上過班。
楊盈樺就這樣站在窗前。沉默半晌又關上窗戶,走向葉霽雨。
她頭頂的蠟燭被吹滅,看著女人坐在床上拉下窗簾。屋內一片漆黑,只能聽見楊盈樺輕柔的呼吸聲。
窗外黑影閃過,她看見窗戶被緩緩推開,牛鐵花一襲黑衣站在窗前。
翻進屋中,牛鐵花躡手躡腳走向床鋪。熟稔地掀開床簾,凝望那副臉龐,指尖情不自禁划過嘴唇。
「為什麼…」
「為什麼要離開我……」
借著月光,葉霽雨瞧見床邊人直愣愣盯著床上人的嘴唇,越靠越近。
她尷尬地移開視線,對著牆壁發呆。等待半天卻看見牛鐵花將楊盈樺抵在牆上,右手拿著一把匕首。
「姐姐……」楊盈樺被掐住脖子,艱難發聲。
「你這個騙子,原來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哪是什麼農戶之女,明明是青樓……」
看著面前人流淚,牛鐵花愣住了,收回了那隻掐住脖頸的手。
「就連姐姐也看不起我,」楊盈樺哭紅了臉,奪過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原以為姐姐愛我,能接受我的一切。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牛鐵花慌了神:「你……可你為什麼要殺人?」
楊盈樺的瞳孔瞬間擴大,扭過頭用手帕抹淨臉龐的淚。
葉霽雨瞧見楊盈樺的眼珠轉了幾圈,又抬頭梨花帶雨地說:
「姐姐……我好怕。」
匕首掉落在地,楊盈樺上前抱住牛鐵花。牛鐵花有一瞬的驚訝,理智最終還是被情感所打敗。
「我今天照鏡子,看見眼角的皺紋……如果我不美了,那該怎麼辦…殺她們,是為了愛——如果沒有這份愛,也許我會甘願做一個紅塵女子。可現在有了愛…對姐姐的愛,我想從泥潭裡爬出來。」
「……你愛我?」牛鐵花眉心溫柔了幾分。
「姐姐也要給我同等的愛。我想維持美貌,這樣常太守就會一直愛我,我也會一直愛姐姐的。」
楊盈樺踮起腳尖,吻落在面前人的唇角。
「好…」
?什麼
葉霽雨剛想吐槽,一陣風颳過。
她的面前是一片黑暗。
「……這次又變成了什麼玩意?」
「小夥伴你在哪?」
四周似有冰涼的液體流動,濃烈的腥臭把她嗆得說不出話。隔著一層不明物體,她感受到溫柔的撫摸。
緊接著一道亮光慢慢出現在她眼前,即便如裂縫般狹窄,但足夠光芒擠進來。
那道口子越來越大,從她的頭頂直到腳邊。最終她看見滿臉驚恐的牛鐵花。
她被女人抱起,身上黃稠的黏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
「嘔……」是系統的聲音。
她沒弄清狀況,疑惑地看著牛鐵花那張臉。
淚水滴在她的臉上,她搞不懂這是個什麼視角。
直到她被放在砧板上,看見桌上女屍被掏空的孕肚。
靈魂彈了出來,她飄在高處瞧見砧板上那堆黏糊糊的肉,骨頭還未剁碎。
「嘔…這也太獵奇了吧。」她邊吐邊說,「能不能別弄這種噁心的劇情。」
她用手在空中划來划去,試圖逃離這個地方,注意力又轉移到桌上的孕婦。
膚色發青,死不瞑目且眼球渾濁。
最後一次,她變成了一朵百合,插在花瓶中。
常太守拉著楊盈樺進屋,關上門後給了她一巴掌。
「賤婦,誰讓你碰那些人的?」
「我只是想幫夫君…」話還未盡,就又受了一巴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怪物,與你相處真讓我感到噁心!」
楊盈樺撫摸著自己的臉,手從臉側移向脖後,觸碰到那處糜爛之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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