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她似乎聽見他的喘息。
「姐姐,我等你。」
能無條件愛她的人,似乎只有江玄。這也並不是他內心所想,而是系統帶有強制性的設定,他的真實想法她不得而知。
可是,他是她感知愛的唯一途徑。
第25章 對峙 做寡婦也沒什麼
聽著門外漸弱的腳步聲,葉霽雨扭頭看向面前的沈蘭德:「真正的蘭馨又在何處?」她用手中的玉釵抵住他頸上的青筋。
他故弄玄虛:「無人知曉處。」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不知這人的話有幾分是真話,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可他的神色又是格外狡黠。
「我知道你想報仇。」她緩緩收回抵住他脖頸的玉釵,「可直接殺死他太便宜他了,如果我是你,我會將他的醜陋公之於眾,讓其身敗名裂後再依法處置他。」
她再次警告:「直接殺他,是違法行為。」
有些人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究其根本是內心強大的欲望,對於沈蘭德來說,那便是對沈建強烈的恨意與所受凌辱的巨大痛苦,迫使他不顧一切。
沈蘭德的眼角帶了笑意,嘴角輕扯,肩膀笑到發抖:「論違法,沈建應該比較熟。即使我十年如一日地守法,也從未等到該有的正義。」
他猛地抓住她的裙擺,似乎想將她整個人扯下來,死死攥住衣角的手青筋暴起,他渾身發抖。
「江夫人,葉小姐…」他的目光猶如冬日墜落冰窟的蛇,竭盡全力抓住唯一的冰凌,「你永遠不會懂我的感受。你從小養尊處優,可曾體驗過缺衣無食的生活……」
「你憑什麼站在高處指責我?」
她整個人被拉下來,跌坐在地上。見沈蘭德凝結空中的霧氣於手心,化作一把透明彎刀,她慌張地往後退。
「你別衝動,想直接殺也可以…沈建就在前廳,我帶你去……」
他皺起眉頭,將那隻拿刀的手背在身後:「沈建為什麼在前廳…他為什麼來江府?」將眼中的寒氣收斂了幾分。
見他冷靜下來,她輕聲解釋道:「扶桑死了,他去認屍,江玄為…」話還沒說完,她看見一道寒光朝她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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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後看見正跪在地上偽裝成蘭馨的沈蘭德,她生無可戀地走向他。
「主子…」見她走近,他急忙爬上前抱住她的小腿,哭哭啼啼地說:「求主子原諒蘭馨,蘭馨知錯了…」
「……」
「哦,我原諒你了。」
見他抬頭一臉疑惑與難以置信,她又命令道:「陪我去用膳。」
她扭頭自顧自出了門,覺察到身後跟著的「蘭馨」,手臂不自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走得更快了些。
她走進正廳,如預料之中聽見身後人猛烈的喘息,她的視線移向坐在側邊的沈建,這人的眼中滿是驚訝。
只有江玄還一臉懵懂地看著她,坐在一旁筆挺地如一棵竹樹,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她身上所缺失的東西在江玄身上得以展現。這種東西不好描述,如果說她是一道堅硬無比的牆,那麼他就是一扇透風的窗。
那扇窗永遠為她而留。
她坐到他身邊,試圖忽略他的目光,可心裡還是被他所融化。
「姐姐……」她聽見耳畔的呢喃。
「……好了。」
她給他挑了一堆青菜,抬眼瞧見正蠢蠢欲動的沈建。
「江夫人,可否讓你的侍女幫我添菜?」
空氣凝固了幾秒,見身後的沈蘭德似乎想往前,她連忙站起身先一步走到沈建身旁。
「我來給你添。」她眼底帶笑,身後卻有無形的力量將沈建嚇住,嚇得他連忙搖頭。
「不…江夫人……這不太合適吧。」
她不理他的婉拒,拿起桌上的剪刀把玩,慢慢湊到男人的耳邊說:「沈老闆的日子過得真瀟灑,我真羨慕呢。」
他的眼珠機械地移到她的臉龐,她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一旁的江玄沉默地看向兩人,見到沈建被嚇得筷子都掉了時,他撐起臉看葉霽雨笑。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只手是遮不了天的。」他隨意踢了踢腳邊的銀筷,「府上有很多侍衛,你逃不出去的,束手就擒吧。」
她直起腰來,瞧見江玄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江玄說道:「拿繩子來,綁沈老闆。」
沈建被嚇得直哆嗦,忽又想到了什麼,沖他們揮舞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