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替她著想,可在我看來她卻對你沒有如此情意。」
他話音還未結束,樓止的耳光便搶先一步落下。
「要你說?」
姜以禾喜不喜歡自己他當然知道,而且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但他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出來!
但他轉念就被他那番話所勾起了好奇,他是聽聞這御妖咒可以御生靈萬物,但卻沒想到它竟還有這用處……
他挪開腳,好奇地蹲了下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見他動了心,万俟玄埌心中頓時有了譜,一心只想送走這燙手山芋。
「是不是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不是要三日調查真相嘛?屆時無論有沒有結果我都能送上解藥放你們離開。」
樓止嗤笑一聲,伸出指尖將他頸上的傷口戳深了些。
「好處都說了,你想要什麼?」
万俟玄埌疼得咬緊了後槽牙,即使心中再憤然此時也只能忍氣吞聲。
「黎微,你絕不能傷她一絲一毫。」
接著,他的手中憑空化成一道訣令,「這邊是母符,拿去。」
樓止雖半信半疑,但一個區區妖主也不值得他大費周章,大不了都殺了個乾淨也討得個清閒。
他將母符收下,也算是放了他今日的一條命。
「三日後我定會將解藥奉上,如果你還需要的話……」
万俟玄埌話中有話,但他離去的腳步卻沒有半分停留。
正值晌午,御妖城常年秋涼的時節竟讓姜以禾不自覺打了個噴嚏。
悠悠然然睜開眼卻有種恍若隔世般的錯覺。
「我這是……睡多久了?」
「不久,從昨夜算起也才七個時辰。」
身旁猛然傳來回復聲,她嚇得看去才發現樓止不知何時竟一直趴在自己床邊。
「你怎麼在這兒?」
「我一直在這兒。」
她撓撓頭試圖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自己似乎是感冒啦?
「我昨晚是感染風寒了嘛?怎麼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摸著額頭試探體溫,樓止起身坐在了她身旁,抓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是嘛,可你昨晚熱得像個小火爐,比我溫度都高。」
「我?你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因為……你昨晚是抱著我睡的。」
他壓低著嗓音,故意將後面的話語說得繾綣曖昧,讓姜以禾耳尖一燙。
她抽回手,戰術性地後退了幾步,「胡說!我怎麼可能抱著你睡覺,我晚上睡覺可老實了!」
樓止看著她笑笑不說話,莫名讓她看得心中愈加不安起來……
「走吧,有人還在等著我們。」
一路惴惴不安地跟在樓止身後,姜以禾想破腦袋也沒回憶起昨晚她說要查案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嘶~她可是連喝醉都不會斷片的人啊,不正常……
她以為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夠不正常了,可聽完万俟玄埌交代下來的事後,她越發覺得這個世界不正常了。
首先,万俟玄埌的臉怎麼腫得跟個豬頭一樣?
其次,他那句查案就交給二人的「二人」是誰和誰?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黎微和蕭聿知是這件事的主謀要親自關押審問他們,讓我和樓止去查案?」
什麼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只是為了和他們玩什麼不正經小遊戲!
「怎麼?你有意見,那不如你自己去查?」
「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她一怒之下怒了之下,回過頭來又想到人家主角確實和這件事沒關係,就連在原文中也只是一筆帶過了白妖后的死。
至於真相嘛……
万俟玄埌是不在意的,他只是借著這個由頭折磨黎微順便侮辱蕭聿知罷了。
他們是安全了,可自己卻不一定,一個打醬油的角色可不是說殺就殺!
她只能將期許的目光投向一旁還有心思玩她腕間銅幣的樓止。
「靠你了,英雄!」
兩人去到案發現場,躺了一晚上的屍體徹底被蠕蟲啃食得不堪入目,別說查出點線索,就連多看一眼姜以禾都有些受不了。
樓止拎起它的屍體左右看了看,又徒手揪出一條肉花花的蠕蟲,心中瞭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