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秋梨剛從婆子那兒得來消息:「說是大小姐直接去廚房搶了您的吃食。」
聽到大小姐這三個字,斯清妍覺得頭皮一陣抽疼。
秋梨問道:「小姐,您得讓夫人給您撐腰啊。」
斯清妍語氣蔫蔫的:「母親知道我前日裡推她下水的事,昨日請安好一頓責罵,上巳節快到了,父親會請七皇子來府上,母親為了名聲必然會讓那瘋女人一同出席。」
韓夫人罵她蠢鈍如豬,十幾年織成的網差點讓她這一推砸了個乾淨。
秋梨昨日被支出去,不知道韓夫人罵的有多重。
斯清妍喃喃:「她瘋了,她真的瘋了,若她將我推她落水的事在七皇子面前喊出來,那他還願意娶我麼?」
斯清妍就是個刁蠻任性的閨閣小姐,推人下水的事,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輕。
秋梨安慰道:「無憑無據,沒人會信的。」
斯清妍搖頭:「不,就算她不說,那她若在宴席上再如昨日那般呢,難道我要與她當眾廝打?」
秋梨想起大小姐昨日那模樣,打了個寒顫。
若她家小姐真的在宴會上那般廝打,還談什麼嫁給七皇子,只會成為世家的笑柄。
而大小姐,早已是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了。
韓夫人早將此事摘了個乾淨,對外說是斯凝夢年幼喪母,受了刺激才會如此。
言下之意是與她這後母無關,自然與她的兒女也無關。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斯清妍不想被拉下水。
若斯凝夢再受刺激,依著她今日去廚房搶食吃的行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幽然院,斯凝夢覺得十分滿足,美食果然能治癒人心。
青荷則是食不知味。
她一會兒擔心韓夫人,一會兒擔心二小姐,可一個多時辰過去,也未見有人找上門。
斯凝夢看出青荷的擔憂,想到她暫時是自己身邊唯一能用的人,不得不開口。
「俗話說得好,人要臉樹要皮,你家小姐的臉皮,早已被人丟在地上踩了又踩了。」
青荷自然知道,她雖是院中的粗使丫鬟,但大小姐過的是什麼日子,她都看的分明。
「小姐明明是嫡長女,卻被如此磋磨。」
斯凝夢打了個哈欠:「如今的我,沒皮沒臉,天下無敵。」
青荷張大了嘴:「小姐,你在說什麼?」
斯凝夢單手支著腦袋:「世家閨秀為了名聲,被圈在條條框框的規矩里,我已沒有名聲,還守規矩做什麼,那就別怪我做些出格的事了。」
「我那繼母極為愛惜羽毛,若她又想整么蛾子,就別怪我動手拔毛了。」
青荷想到這兩日斯凝夢的做派,她怎麼覺著,大小姐已經動手了。
「可您的婚事」青荷還是擔心。
「國公府的小姐不嫁人又餓不死。」斯凝夢不以為然。
大約是吃的太飽,斯凝夢有些困,但她一看系統面上的生命值,困意就立馬消失了。
九天,還有九天!
誰也不能妨礙她幹活,擋路者死!
斯凝夢開始寫策劃。
首先是產品,貪多嚼不爛,她就先定下底妝和口紅。
優秀的底妝若是沒有合適的口紅點綴,妝容的效果至少少四成。
她要的是迅速打開市場,呈現的效果很重要。
接下來就是顏色。
工廠系統里的色版很齊全,還可以自己調整顏色。
問題就在於太齊全了,斯凝夢盯著看了半個下午,看得頭暈眼花,滿目的白,滿目的紅,顏色遲遲定不下。
若是有樣本就好了,她可以先生產一些樣品,找不同膚色的人試用,這樣是最直觀的方法。
想要樣本,她就還得出去。
鑽狗洞實在太不體面了,有什麼辦法能隨時出入呢?
若是硬闖,一次或許能行,可硬闖出去,自己的行蹤必然在在韓夫人的監視之下。
想到韓夫人,斯凝夢忽然想到若她出嫁,作為一家主母,出門會自由的多。
最好是上頭無長輩壓制,也就是男方得父母雙亡,地位遠低於國公府,且一窮二白,這樣,她就有藉口出去了。
而她那位夫君,沒讓入贅就不錯了,別給她指指點點。
斯凝夢大致分析了這個方法的可能性,最終還是按下。
結婚的風險實在太高,不到萬不得已不跳這坑。
勞累一下午,晚膳斯凝夢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又親自上廚房選菜去了。
就像以前吃食堂似的,到窗口挑自己愛吃的選。
這一套流程斯凝夢做的毫無心理負擔,只留廚房眾人頭疼不已。
作為當家主母,這事自然很快就傳到了韓夫人耳中。
秋香院中,勞累了一天的安國公步伐輕快地踏入韓夫人的臥室,卻見愛妻在燈下垂淚。
美人垂淚,使得安國公心頭一糾,快步上前,掏出帕子將韓夫人的眼淚擦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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