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平日裡灑掃下廚都是兩人輪流來。
慕雁遲一臉肯定:「這大小姐肯定有問題啊。」
慕望野不以為意:「你放心,她沒問題。」
慕雁遲立馬抓住話頭:「所以你已經見過了,對吧。」
他身上那股子玩笑的勁又回來了:「你肯定見過了。」
慕望野語氣涼颼颼的:「兄長,你也見過的。」
慕雁遲:「啊?」
得了沈晉川的消息,安國公很高興,他覺得韓夫人提的建議實在是好,於是興沖沖地去找韓夫人。
韓夫人這回連斯凝夢的一根指頭都沒算計到,自己的女兒卻被那蠢貨推下水,如今躺在床上燒的說胡話。
再一聽安國公說已經為斯凝夢定下人選,臉上的表情差點沒調整過來。
安國公十分關切:「夫人,可是身體不舒服?」
韓夫人立刻扶著額頭:「或許是前日晚宴受了些風寒。」
安國公趕緊扶著她坐下,張口就要派人請大夫。
韓夫人拉著安國公的袖子:「夫君,我沒事,大夫給妍兒看診的時候給我也順帶瞧了。」
提到斯清妍,安國公的高興勁徹底沒了:「不就是七皇子沒點頭麼,至於失魂落魄掉水裡,還讓外男給」
韓夫人不想暴露崔橫,因而只得說斯清妍是因七皇子的拒絕傷懷而不慎落水。
安國公面帶嫌棄:「我總共就兩個女兒,倒也不必個個都下嫁給窮學生,那人你可處理好了?」
韓夫人笑著安撫安國公:「這是自然,那是個好孩子,明白女兒家的苦楚,不會說出去的。」
安國公冷哼:「算他識相。」
韓夫人想到這麼猝不及防斯凝夢的婚事就越過她定下,還是心有不甘:
「夫君可有見過那慕望野,若只有才學在外,品性不佳,夢兒嫁過去,豈不受苦。」
安國公對慕望野是十分滿意的:「那孩子我見過,人品才貌都是上佳,就是家世差些,不過這也無妨,只需略略扶持,將來不會差。」
韓夫人心裡自然更不高興,她千挑萬選找來崔橫,沒想到那崔橫竟那麼蠢,把事攪成這樣。
不過這也說明韓夫人選爛人是極成功的。
韓夫人柔聲:「夫君不知,這男子看男子和我們女子相看,是不一樣的。」
安國公聽出韓夫人的意思:「夫人是想自己再看看?」
韓夫人點頭:「這是凝夢的終身大事,我自然盡心。」
安國公將韓夫人摟到懷裡:「夫人擔憂的是,不過你最近身子不好,這些操心的事就讓為夫代勞好了。」
韓夫人面上的笑瞬間僵了。
慕望野應邀上國公府是第二日晚上。
安國公雖然對韓夫人說自己會再考察考察,但他就是走個形式。
畢竟他自信在官場幾十年,看個後生還不至於出錯,什么女人看男人不一樣,韓夫人除了他又見過幾個男人。
斯凝夢跟在安國公身後:「父親叫慕公子上門是商量婚期麼?」
安國公恨鐵不成鋼:「你這麼急做什麼?國公府少你吃穿了?」
安國公面帶嫌棄:「罷罷罷,你過會就在屏風後別出來丟人現眼。」
他若不再攔著點,這不得直接撲上去。
斯凝夢只得遠遠地坐在屏風後,安國公還特意安排了自己的兩丫鬟看著她,都沒讓青荷跟著。
安國公的原話是,好好看著大小姐,千萬別讓她衝出來。
斯凝夢嗑著瓜子,她倒也不會把戲演的那麼激動。
雖說她是奔著做假夫妻去的,可對方不是啊,若是演的太過深情讓人誤會,以為自己可以拿捏她,豈不是節外生枝。
煙雨軟紗的那一頭,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走近,仍舊是一身青衣。
「學生慕望野,見過安國公。」
屏風一側傳來兩人的對話聲,斯凝夢嗑著瓜子覺出這聲音有些不對。
此時聽見屏風那頭傳來慕望野的咳嗽聲。
繼而傳來安國公關懷的話語,原來他是受了風寒。
斯凝夢摟緊身上的披風,上巳節的晚宴可真是作孽啊,這麼多人風寒。
斯凝夢足足坐了兩個時辰,後頭的時間她一直在打瞌睡。
她對慕望野的興致不大,左右是個能用的工具人就可以。
安國公的興致卻是大的很,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歷代名家還有山川大河。
如果可以的話,安國公大概會自己嫁給慕望野吧。
可她瞧著也就那樣啊,若不是知道安國公對韓夫人一往情深,她都要以為便宜爹是遇上天菜了。
斯凝夢捧著暖爐睡得天昏地暗,迷糊中似乎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