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窗戶打開了半扇,接著半仰著頭坐靠在椅子上,隔著那層薄薄的布料。
房間裡響起了壓抑的呻吟,混著窗外清靈的鳥鳴。
樓下客滿為患,偶爾傳來孟清歌等人招呼來客的聲音。
慕望野的喘息越來越急切,他鬢邊的髮絲濡濕,身上漫出一層薄汗。
窗外的陽光甚好,有那麼一束正好照在他身上,染出金色的光暈。
聖潔,浪漫,又極為色氣。
有一點應該是很多人共同的x,p,那就是,反差。
還有什麼能比眼前的更反差呢。
平日裡清冷寡淡的書生,卻在自己眼前如此放縱。
斯凝夢忽然發現,慕望野真是掐中了她的喜好。
若他直接上來對著她啃,她會很厭煩。
但他現在這樣玩自己,她覺得,很好,很不錯。
慕望野在這方面居然,很有服務精神。
可是,這不對勁。
他兩可沒什麼感情基礎,怎麼這樣一個往日清冷寡淡的書生,忽然就開竅了?
完蛋,要是他玩真了,這日子眼見著是得跟他過下去了!
斯凝夢覺著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看到慕望野脖子上凸起的筋脈,和濕潤著快速滾動的喉結。
「嗯啊」
在慕望野結束的那一瞬間,斯凝夢立馬彈了起來。
「我讓人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說完,斯凝夢不敢看慕望野的眼睛,但她能感覺到到慕望野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
斯凝夢推開房門,見青荷與桃蓉站在遠處。
她想到房裡的情景,只得走上前交待:「讓人去給郎君拿身衣服。」
說完又補充道:「拿套青色的就行。」
接著她就想往樓下走,卻被青荷扯住袖擺。
「小姐」
青荷指了指斯凝夢還綁著朱紅腰帶的手。
斯凝夢腦子轟的一聲,立馬僵著步伐快步回到房內。
桃蓉好奇地看著她的背影:「小姐怎麼被綁起來了?郎君這是做什麼呢?」
青荷趕緊堵住她的嘴:「噓!別多話。」
斯凝夢回到房內,慕望野還是坐在那張靠背椅上。
不知怎的,那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聽到斯凝夢的腳步聲,慕望野轉過頭,他的眉眼濕漉漉的,看見她時,眼裡掠過神采。
斯凝夢看著他,好像看到了一隻耷拉著尾巴的大型犬,還是只黑色的。
她頂著慕望野的眼神走到他身前:「幫我解開。」
慕望野卻不動手,他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看她:「你喜歡麼?」
斯凝夢咬唇,這個人,真是!
她睡著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斯凝夢作為雙方調戲時間的發起人,這時若是不敢正面回答,豈不是落了下風。
「嗯,還可以。」斯凝夢的語氣儘量顯得平淡,好似剛才那一場白日宣淫不過爾爾。
可她細微的表情卻逃不過慕望野刻意的觀察。
要知道,像慕望野這樣立志在仕途殺出一條路的人是不可能木訥的。
聖賢書是他的工具,是他給自己上的枷鎖,符合這個時代對士大夫的期許。
可這並不代表,他要一直戴著這層面具。
在一些合適的人面前,適當地露出本性,他很高興這麼做,也很期待。
斯凝夢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真正的答案,慕望野見好就收。
「好,知道了。」
慕望野的衣服早已經理好了,除了某處是濕了一小塊。
他將腰帶從斯凝夢手中抽離,隨意搭在椅背上。
一切似乎恢復正常,斯凝夢稍稍鬆了口氣。
「所以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麼?」慕望野突然問。
斯凝夢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什麼,別的想法?」
慕望野的語氣很坦然:「比如下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還是朱紅亦或者換別的顏色,喜歡在這裡還是在梧桐園,還是書房?」
「你」斯凝夢一時語塞,「你不好好看書想這些做什麼!」
慕望野頗為不在意的模樣:「我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