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體關節,她太熟悉了。
陸景霖渾身無力,即便是感覺到疼,也沒有辦法反抗。
「啊……」
他的慘叫聲,聽起來也不像是慘叫,畢竟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
「二公子這才剛開始,就已經受不了了麼?」
看到陸景霖那個德行,崔安如甚至覺得這個人其實沒有多大意思。
「你……放了我……」
陸景霖滿頭大汗,又緊張又疼,而且渾身使不上力氣。
此時的崔安如,不再是他眼裡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孤女,更不是什麼被安南侯府趕出來的棄婦,而是一個修羅。
「二公子別著急,我知道你是太妃的兒子,翊王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我平生最是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看不清楚自己位置的雜種,你想毀了我,我何嘗不想毀了你?」
崔安如說完,輕輕拍了拍巴掌。
不多時,房門打開,鎮國公府的侍衛陸續走進來。
陸景霖這才確定,他一定是上當了。
因為他看到了,跟自己同來的幾個人,都是被拖著進來的。
「二公子,你放心,你的人都在這,沒有人幫你回去報信,你不會丟人。」
崔安如的語氣,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陸景霖咬著牙,這個崔安如一定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畢竟母妃這些年的經營,還有他們翊王府的地位,都足夠這個賤人掂量掂量。
「二公子,你只管放心,今晚你們不會一無所獲,不就是破壞女子的名節麼,我幫你就是了。」
崔安如說完,那個神秘的笑容,讓陸景霖看著膽戰心驚。
「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給你留下一點紀念。」
崔安如說完,掰著陸景霖的嘴,給他餵下了一顆藥丸。
這個藥丸到底是什麼作用,陸景霖不清楚,他只想吐出去,卻做不到。
出於本能,那顆藥丸還是被他咽了下去。
崔安如沒有猶豫,直接讓侍衛們動手,把陸景霖抬出去了。
剩下的幾個幫凶,崔安如同樣沒有猶豫。
「你們應該知道今日他是來做什麼的,之前一定也幫他做過,所以你們並不無辜。」
崔安如的話,讓那幾個人都有些恐慌。
剛剛看到這位安國郡主怎麼對付二公子,他們已經知道這個不是什麼簡單的女人,也沒有把翊王府放在眼裡。
至於此時二公子被帶到了什麼地方,他們更是無從知曉。
「你們放心,我對這些年陸景霖做過什麼,並不感興趣,也不會逼著你們說出他的罪行,讓他身敗名裂,然後讓你們將功折罪,你們不配。」
崔安如一句話,就打消了他們已經升起的念頭。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簡單,用另外一句話就是乾淨利落。若是要你們的口供,將來總會有人保他,還是沒有辦法傷害到他的根基,所以這個贖罪的機會,我不想給。」
那幾個幫凶蒙了,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名節對於一個女子有多重要麼?你們幫著陸景霖禍害了多少人,毀了多少人的一生,可曾心存愧疚?」崔安如的問題,也許他們並不懂。
「你們不用回答,反正我也沒有想過要讓你們活著。」
那幾個人互相看著,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了驚恐。
「從你們決定幫著他那一刻,你們在我這裡已經是死人了,別說什麼身不由己,你們的身不由己,不該讓那些無辜的人承擔。」
崔安如面上還是非常坦然,沒有任何猶豫。
當晚,又有幾個黑衣人夜闖城防營,結果被亂箭射死。
只不過,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標識,腰牌,刺青,甚至兵器,都沒有明顯特徵。
而最熱鬧的,還是安南侯府。
蕭讓夜半時分被人驚醒,是下人來報,老太夫人那邊情況不太好,似乎剛剛做了噩夢,此時心慌氣短。
蕭讓聽了之後自然著急,穿上衣服就趕緊往外走。
同樣沒有多少睡眠的林知音只能一個人坐起來,等著蕭讓回來。
蕭讓去老太夫人那裡看了之後,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又在那裡安撫了一陣。
結果一聲女人的尖叫,讓整個安南侯府都不寒而慄。
「知音!」
聽出這個聲音主人,蕭讓什麼都沒有辦法顧慮了,趕緊衝出去,匆匆趕往自己的房間。
一陣女人的啼哭和叫罵,讓她更加揪心。
「你這個登徒子,到底是誰!」
「滾啊,你給我滾啊!」
林知音的聲音充滿了無助,這讓蕭讓更加擔心。
一腳踹開了大門,他急匆匆地奔了過去。
結果,一個黑衣人剛好被林知音踹到了床下,掙扎著要起身。
林知音受驚過度,手腳並用,甚至在抓手邊一切可以拿到的東西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