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又給人嚇跑了。
下午,寧向星得回公社了,畢竟不是放假,只是得了一點時間買畫材。
穆原回了院子,一個人高興得亂竄。
之後風一般跑到了山上,高宏偉見到他來,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還把自己的小板凳抱走。
這怪力男,又要滿口艹艹艹的發瘋了吧。
結果,穆原抱著他的肩膀頭,豪情壯志:「今晚殺只羊吃,就咱們倆,把酒言歡。」
高宏偉:……完了,瘋病更嚴重了。
寧向星回到公社時,發現大家擠眉弄眼的。
他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只是去找許書記交了收據。
下來后豐收對他似笑非笑的:「牙口真不錯。」
寧向星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便直接懟了回去:「還行,少長舌一點,你的口腔也會健康的。」
豐收皺眉,不爽的回:「裝什麼傻呢,我說你怎麼總是幫女人說話,原來啊。」
話說一半,豐收轉身就走,丟下了一個不屑的白眼。
寧向星呼出一口氣,算了,和這種人較真都多餘。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早晚都會露出來的。
回到工位,寧向星準備再潤色一下畫稿。
用鑰匙插鑰匙孔的時候,竟然,沒有阻力。
很顯然,臨走前上鎖的抽屜被人打開過。
寧向星一把將抽屜拉開。
畫稿還在。
裡面東西也沒有被人損壞。
他忽然猛地回頭,那速度之快,讓在門邊看著這邊的老陳猝不及防,被自己嗆到了。
連聲咳嗽。
寧向星似笑非笑,眼睛上下上下的在對方身上掃視一遍,看得老陳十分不爽。
「看什麼看。」
「陳幹事,我在看天。」
什麼?看天?坐在房間裡看天、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我看看天,是不是有好好做到這一點。」
老陳心虛的移開視線,丟下一句不知所謂,回到工位看他的報紙去了。
臨近下班,都沒看到魏紅英。
推車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之前在她家做過飯的那個社員。
聊了兩句,她倒是知道魏紅英去哪兒了。
「帶著翁芝兩姐妹上鎮上去了,說是什麼調查,走得急,家裡那麼多事一下都丟給老婆婆了。」
寧向星本來聽了就走。
這個社員卻接了一句:「她人剛走,那翁芝的舅舅就和兩個男人上門,也不知道幹啥呢,被武同志吼著趕出去了。」
寧向星被這句話留下了腳步。
「胖嬸,那兩人,你認識嗎?」
胖嬸回想了一下:「一個是公社的老陳啊,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我想想,好像見過,就在秋收前,但是叫什麼,沒記住……」
「那你想起來,一定記得告訴我,對我來說很重要,麻煩您了。」寧向星想起自己掏出綠豆餅,卻只吃了一個,還有四個用油紙又包好了,就拿出來。
「不好意思,這餅我吃了一個,還有四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胖嬸多精啊,立刻接了過來;「哪裡會介意,寧同志你每次吃的都是好東西,我們家都沾光好幾次了,多謝,多謝啊,你說的事,我回去一定仔細想清楚來!」
謝過胖嬸,寧向星龍頭一拐,朝著武家去了。
前一天才對自己另眼相看的老太太,今天又耷拉個臉。
還是武同志呵斥了一句,叫老娘不要多想,絕對沒有那樣的事。
「說難聽一點,你看看寧同志這臉、這條件!那種閒話,屁都不是!」
寧向星坐在凳子上,靠近武幹事:「閒話?是什麼意思?說起來,今天在公社那邊,也有人說我的閒話了,但是就是不說是什麼事,模稜兩可的嘲諷了我幾句。」
「那個啊。」武同志扶額,有點難堪。「那我就直說了,但是說之前我要表明,我和紅英對你都是十分信任的,那閒話確實是個屁。」
寧向星等著武同志繼續下去。
「今天,田主任和陳幹事來找我,說是你和,我們紅英有點貓膩,說你為人不正派,在原來的城市也有不正之風才上趕著下鄉,
他們正準備寫材料給你的戶籍地,讓我簽名作證,還要給我三十塊錢,我拒絕了,他們就說得更難聽了,我媽,年紀大了,難免容易被人騙,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我不會和老人家計較的,之前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挺好的。」要不,真正的惡婆婆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職場女性,
只要你不好好伺候男人不好好整理家務,天天鬧得你沒工作做,那才是惡婆婆做派。
這個老太太就是有點大部分沒念過書的老年人會有的一些弊端,和毛病。
但看看家裡家外的收拾,嘴巴抱怨卻也真的早早殺雞燉雞,就看得出來人心不壞,其實也是順著兒媳婦的。
「三十塊啊,我還挺值錢。」放在鄉下,可是一筆大額現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