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瘋了還是我做錯什麼了?
「穆哥,你不想嗎。」寧向星告訴他:「我今天去了一趟老中醫那邊,他說……」
「說什麼了?」穆原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一鬆懈,寧向星的手就抽走了,繼續在穆原身上作亂。
「他說我還有些毒素,需要排出來,要從、這裡。」寧向星的尾音已經亂了,因為他已經被刻意放縱自己的感覺控制,穆原的手只是被他扯著碰到了,都引得寧向星發出低音。
穆原手指上下滑了一下,寧向星就像是被狠狠欺負哭了一樣,說話都帶著鼻音:「你認真一點,不伺候好我,我就換個……」
換個辦法。
大不了自給自足。
可穆原腦子構造一向與眾不同,立刻想成寧向星想說換個人。
他腰部用力,叼住了寧向星的喉結,不讓他繼續說出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粗糲的舌一路蜿蜒而下,一隻手扯他的衣服,另外一手則是順了寧向星的意思。
一個自給自足了幾年的拖拉機老司機面前,純白如紙的寧向星根本就是海上的波浪,有時起有時落。
穆原看著自己的手掌。「這毒素還挺白啊。」
寧向星抓了穆原的手臂一下,因為不留長指甲,只留下了幾條淺色紅痕。「別停不然揍你。」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開心的事情呢。
寧向星哼哼唧唧了半個多小時就再也不想排毒了,可穆原卻喊上不公平了。「那我也有毒素,我也要排毒!」
寧向星瞪眼:「你不會自己干。」
「那怎麼行,這種事自己做沒意思。」
這下輪到寧向星想找茬,想扣帽子問他是不是以前和別人幹過。
可穆原很卑鄙,來了一個雙管齊上,寧向星氣得只能在穆原後背用指尖畫畫。
幾次臨門一覺,穆原差點就沒把握住自己,好在他沒從老中醫口中聽到寧向星康健是絕對不會做那種事,寧向星免遭一劫。
出去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穆原出力多,卻還是能繼續燒火、打水、燒水,弄藥浴,做飯。
賢惠得跟那舊社會感動全村好媳婦似的。
寧向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沒出事,就是紅了點。
穆原準備好了藥浴心想著要不一起洗吧,結果被寧向星趕去客房。
「幹嘛!把我吃乾淨了,用完就扔啊。」都那樣了,寧向星還想賴帳啊。
「又想順杆爬?叫你去你就去。」手勁不能用在別的地方嗎。
「不去。」穆原將寧向星抱起來放在浴桶里。「向星,我沒犯錯誤不許趕我去客房,我知道你有時候會心慌,想一個人待著,可是有我在身邊的時候,你別再趕我了。」
寧向星沉默了。
他不想過度走近一個人,就是因為心的距離拉近了,就會顧慮別人的想法,就會不自覺的換位思考,可那樣他活得不開心,不輕鬆。
他今天失控了,卻也在純粹的感覺中發現,只要穆原心思一動,他寧向星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只要穆原稍微一壓制,他的掙扎就顯得可笑。
他有點害怕了。
就算成矯情吧,他覺得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再感受穆原過於澎湃的壓迫感。
洗完澡到上炕睡覺,寧向星都一言不發。
穆原處理好了浴桶回來,對著寧向星的後背,看他證人幾乎要把他自己塞到牆裡面,嘆了一口氣。「那我等你身體暖暖和和再去客房行不行。」
寧向星轉過身來拍拍身邊的空位,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
行,我裝你也裝。
公平了吧,我的小壞水。
穆原後半夜去的客房,拉開電線,穆原坐在凳子上發了一會呆。
看上去有些落寞,實則心裡在想:「要不我找老頭要點時時刻刻嘴巴清香的藥?」
穆原次日,沒能找老頭去。
因為寧向星匆忙跑來單位找他。「你姐姐是不是叫穆萍?」
對。
「我這邊接到一個投訴,說是有個小孩受人之託拿了血書出來,要交給政府。」
寧向星看過了,是叫穆萍的人要求政府救命,她被人騙了關了起來,生命有危險。
「難怪最近都沒找到,之前聽人說在附近出現過……」一個又丑眼神又不正經的臉,在穆原腦子裡一閃而過。
當初,他故意對一個陌生女人進行貶低,並不是他自我感覺良好。
而是他做生意這幾年,從眼神和小動作看人的性情,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