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頭到尾沒有對她露出過冒犯的神色和舉動。
就算是道貌岸然的人,也會對她露出過驚艷、想占有的眼神,這個人怎麼會真的表里如一成這個樣子?
夜幕降臨。
他們在郊外集合。
滿臉刻薄相貌的老太太,在她面前問話都客客氣氣的。「白姑娘啊你說這人什麼時候能拿下啊。」
「這滿打滿算才兩天,你著什麼急。」以前又不是沒有長達三個月的。
那一次掙了將近一萬啊,把人家底子掏光了不說還讓人欠一屁股債。
唯一有點麻煩就是配合的大夫差點被查了,多給了好幾百的安撫費。
「我已經從他口中得知,他是住在別人家裡的,而且工資福利……都在貼補一些貧苦的人,嘖,頂多能騙個手錶回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
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找的人,一找找了個品德高尚的好幹部,這種人不會撈油水有什麼價值?「白鶯兒沒發現自己口中其實一直在展示寧向星錢少人好。
老太婆到底有點年紀在身上,都說人老成精,察覺不對後立馬說。「要真是只有一個手錶值錢,身上沒有其他積蓄,搶都能搶了去,
就那身板,撞一下都能暈倒,搶個東西輕鬆得很。
雖然那人麵皮是生得不錯,姑娘可不要被迷惑了去,我們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
這話說得有點攻擊性了,好像在責怪白鶯兒到如今還沒個進展是自己先栽進去了。
白鶯兒冷笑一聲:「少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我們合作也二三十次了,我哪一次空手而歸了?我再探探底,三天內要是沒查出他其他財物,就用那一套英雄救美,薅了手錶立刻離開。」
兩人口中稱是,老太婆心道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
如果不能,我們也會好好提醒你,你是和我們一樣的爛人,不是生了一個芙蓉面就真的是高潔的仙子。
芙蓉面白鶯兒找了幾個人做了試驗。
短短兩面,其中一個男人就想為她離婚。
另外的不是想直接占便宜,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她的魅力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怕是寧向星。
難不成,他的喜好,還要更特殊一些?
於是白鶯兒拿著一根竹鞭對著手裡的外套拍拍打打,『路過』寧向星的身邊,卻只看到了寧向星眼裡的厭惡。
厭惡?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我……」白鶯兒在這樣的眼神面前竟然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但騙人騙習慣了,還是讓她立刻做出了回應。「這衣服落灰了,想說撣一撣拿去曬曬再收起來的,不好意思,沒影響到你吧。」
寧向星捂了鼻子:「有些臭,不好意思我聞不得這些,先走了。」
這次竟沒有停下來跟她打招呼說些溫馨的話。
因為寧向星在不爽,他也該下車了,還沒聯繫自己。
等回來的,給他好看。
哪有心思耍騙子。
看著寧向星拐個彎消失在眼前,白鶯兒只覺得身上力氣都一起跟著消失了。
「哼!」她把衣服丟在地上使勁踩了兩腳,都怪這破衣服,他們怎麼找了髒衣服給自己。
要是寧向星厭煩了她,還怎麼繼續行騙?
寧向星耍著騙子玩打發時間,穆原已經下了火車。
相比市裡面那種看碟下菜的態度,首都這邊真的蠻尊重人的,給足了體面。
又或者是於專家的面子很夠用,來了七八個人接穆原。
穆原掛著憨厚的微笑,走進人群中。
簡單的見面寒暄後,穆原住上了有蹲坑和鋪設下水管道的招待所,穆原上完廁所還蹲在那邊思索髒東西都去哪裡。
這個水泥加米色的磚很方便,要是條件允許,給媳婦也弄一個。
還是說一般地方買不到?
媳婦,哎呀媳婦!
得先打電話,怎麼盡想著回去以後得事了,現在、眼前、也很重要!
趕緊打了電話轉接到了農機站。
畢竟打給農機站報平安是最合理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