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要踹死那個女人,這種話說出來,所有盜獵的人全都要被抓去槍斃!
而且,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想要大家的命,和顧靈韻不一樣,顧靈韻可是個絕世毒人。
他們幾年前,可是所有人都親眼看著顧先生抓住了一個幹部。
幹部明明也拿著槍,卻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希望他們丟掉手裡的東西,保證以後不再盜獵,自己可以網開一面。
然後他自然是被捆著送顧靈韻面前,顧靈韻剛割下一對羊角,看到幹部就溫和的說要放他走,畢竟大家都是幹事。
顧靈韻似乎和那個人認識,還說了讓他識時務一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他能吃,他三歲的小兒子,才二十來歲的媳婦能吃得了嗎?
然後,在人家鬆綁站起來轉身的時候,顧靈韻一槍崩掉了那個幹事的半邊腦袋。
那一槍,那兩句貌似溫和的話語,給了所有圍觀的參與者一場震撼的體驗。
顧靈韻是個狠人,還是個毒人!
寧向星看他這個樣子,再聯想內蒙、藏區、捕獵,便很快把他們串在一起,這是一個以盜獵後分配利益為核心凝聚力,捆綁在一起的罪惡團伙。
難怪,一個強買婦女,推出去一個人就能解決的問題,要生出這一套一套的後續。
原來,強買婦女兒童,虐待她,竟然還只是冰山一角,屬於犯罪團伙中的個人意願犯案。
甚至於在他們眼裡,可能阿曼這種事,不過是娶個新婦生下新一代的盜獵者,或者發泄壓力的途徑而已。
寧向星深吸了一口氣,明明在屋內,卻感覺寒風凜冽。
他能猜到這些人有什麼凝聚力或者是把柄被顧抓在手心,但是沒想到這個犯罪規模大到這種程度。
寧向星第四次摸向了挎包,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打開了電擊棒的開關,隨後扎在那個踹人的漢子臉上。
一陣顫抖後,漢子直接成了面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口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流。
寧向星確實不會親手殺人,但他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然後去該去的地方。
房間裡有一個算一個,全被寧向星電了個徹底。
不,還是有例外的。
那個交代事情的女人沒有被寧向星電,寧向星溫和的看著她:「我從進來就感覺你一定是個善良堅韌的婦女同志了,所以願意給你機會,
至於他們,他們這些人全都會被我送進去,對了你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待?」
女人搖搖頭。
「我給你幾分鐘,你把這個房間之前東西還有錢都找出來。」寧向星低聲解釋,是要她給自己留一點錢,然後方便在做證人後被送到市裡面,也可以有錢過日子。
「以後清清白白過日子,比跟這些亡命之徒在一起好,你要是半路反悔我也沒辦法的,我只知道,你今天已經站在了顧靈韻的對立面,再背叛我,你兩邊都得不到保護。」
寧向星加強了自己的重要性。「你以為他們這麼猖狂,上面會不知道嗎,你儘管放心作證,你的背後是人民。」
「你是……難道你是上面派來的?我說呢怎麼才跑了兩個曠工,就突然下來了一個新幹事,還是你這種氣質的……」想想寧向星剛才的行為,女人又抖了抖。
還好,自己選擇投誠了。
門打開,寧向星的臉重新出現在穆原面前。「去套車,努爾家晚上經常有人離開家門,遠處的人看了也會跟沒看見一樣的,把他們都丟到車上一會拉走。」
穆原點點頭。
寧向星跟著女人走。
她帶著寧向星在院子裡這裡摳摳,那邊找找,寧向星還讓阿曼在那幾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搜,
最後搜出來兩個狗頭金,一把銀元,若干糧食肉乾,一些布料,幾十張票據,還有一千一百多。
寧向星把錢分成四份。
一份是他和幾人的辛苦費。
一份是給女人的安身錢。
一份是給阿曼的營養費。
最後一份另有用處。
金和銀元都是『贓物』總要留點給別人搜搜,票據一分為二女人和阿曼一人一半,布料和糧食他看不上就先放在這裡,總會有用處的。
不僅有值錢的東西,四桿藏在地窖的槍枝都被找出來,不過沒彈藥,據說只有出門的時候顧靈韻才會給彈藥,以防萬一他們拿這個械鬥暴露了大家。
寧向星把它們都放在了車上。
有槍和沒槍,判刑的標準準保不一樣的。
既然自己已經要送他們進去,不如為他們的刑期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