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很想大罵他不要臉,可卻咬著牙沒開口,她怕一張嘴,唇齒間的聲音便會溢出來。
比起自己的體溫,他的手指明顯還要熱上幾度,雲沁被燙了一下,低叫一聲,腳一下子抵住他的胸膛。
她要哭不哭地裝可憐,「皇上,臣妾,臣妾還沒吃早膳呢!」
霍金池卻垂眸看著她抵在胸膛上,白裡透紅的腳,眼神幽深轉暗,他重新握住她的腳踝,將她抵在矮几之上。
「不急。」
——
確實不急,等到雲沁帶著一身水汽,坐到圓桌旁,吃桌上不知道算是早膳還是午膳的飯時,外面雪都已經停了。
太陽從陰雲後露出來,正高掛在頭頂上。
之前哭得太厲害,雲沁還有些抽鼻子,看著桌上的東西,也有些吃不下。
看她這般可憐,霍金池伸手給她盛了一碗湯,低哄道:「吃不下東西,先喝點湯開開胃。」
容欣都有些生氣,而更讓她生氣的是,皇上竟然沒有留下來。
她瞧了,床上倒是沒有痕跡,應當是沒有行房,可這麼走了,未免也太薄情!
容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抱怨了幾句。
「是被我趕走的。」雲沁戳著碗裡的蝦餃,哼道。
容欣驚訝,「為何?」
雲沁道:「剛才你不在,不知道長福宮來人問,皇上還去不去。」
「他原本是要去長春宮的,早早就派了人過去通傳,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來了這兒。」
她又戳了下露出的蝦仁,「沈答應想必等的脖子都長了,我哪還敢留皇上,當然是勸著他趕緊去了。然後他就臉拉的老長走了。」
容欣頗有些無奈,「皇上既然來了,那肯定是想著你,記掛你,你還趕他走,皇上能高興就怪了。」
「他那是記掛我嗎?」雲沁咬牙,「他那是饞我……」
「身子」兩個字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況且也不只是因為這個,她知道霍金池肯定還是要去長福宮的,與其讓沈答應等地生了怨氣,還不如讓皇上早點去。
天天一點好事不干,就知道給她拉仇恨。
戀愛腦,狗男人!
雲沁邊罵邊戳,一會碟子裡晶瑩剔透的蝦餃就被她戳得面目全非。
在容欣看來,她這麼生氣,未必沒有皇上真走了的原因。
她上前給雲沁盛了碗湯,把那面目全非的蝦餃從她面前移開,低聲道:「吃不下就算了,喝點湯吧。」
雲沁這回沒拒絕。
喝了兩口,小順子進來了,「主子,張御醫來了。」
今天正好是張御醫給她請平安脈的日子。
雲沁立刻有些心虛,很怕張御醫跟之前一樣,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讓她在房事上克制。
她可比竇娥還冤啊!
張御醫把完脈倒也沒有多說,只說一切都好。
在崩潰過後的雲沁,此時也冷靜下來,想起來正事。
就是她在御醫院的脈案。
她對張御醫道:「張御醫,有件事讓我一直無法安心,想請您幫忙。」
「答應只管吩咐。」
雲沁抿了下唇,道:「您也知道,我並不討太后歡心,如今卻是最受寵的。身體若是一直不好,太后只怕會更厭惡我,所以還請張御醫能備下兩個脈案,能替我在太后面前遮掩一二。」
張御醫微微一驚,抬眸看她,覺得吃驚的同時,又好像沒有那麼驚訝。
他吃驚是因為沒想到熙答應會提出這種請求,沒那麼驚訝,是因為這種事情,其實在宮中時有發生。
把一些小毛病放大,大毛病往小了說,甚至是在懷孕初期的時候替嬪妃隱瞞。
隱瞞太后這種事情,卻比這些事情都要大。
但她卻並非不敢做,甚至已經在做了。
張御醫那裡就是準備了兩個脈案,一個只給皇上看,一個則是擺在明面上,卻是用來準備給熙答應看的,以防止她那日想要察看。
這都是皇上授意的。
若是太后問起,他拿著這份假的脈案呈上去,皇上估計也不會責怪他。
見他沒說話,雲沁又抿了下唇道:「我知道,這十分為難張御醫。但請您放心,其實也只是隱瞞這段時日而已,想必您也聽說了明年要選秀的事情,到時候太后也未必能想起我了。」
拿太后說事,不過就是她的一個障眼法,她更想隱瞞的是德妃。
德妃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她身體無恙,甚至是適於懷孕。
雲沁很想知道,這份脈案,會不會給德妃如今的心浮氣躁,再添上一把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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