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微怔了一下,心中明白,這是聶答應已經上套了。
她手指無意識捏了下被面上微硬的繡花,低聲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皇上難道還不能召見其他妃嬪了嗎?」
雲沁說完,輕輕打了個哈欠,「我睡一覺,你們不必守著,各自去忙吧。」
見她反應平淡,庭春微微鬆口氣,容欣倒是察覺一絲不對,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可這說的話,卻有些陰陽怪氣了。
可見雲沁已經鑽進被子裡打算睡了,容欣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庭春退出了內殿。
躺下的雲沁,卻沒有多少睡意,心裡漫無邊際地想著,應該很快就會傳來聶答應侍寢的消息了……
明日她是不是該鬧一鬧,好讓戲再逼真些?
越想越豐富,最後還是抵不住,藥效上來,才睡了過去。
而結果,卻出乎了雲沁所料。
最先侍寢的卻不是聶答應,而是一直不受霍金池喜歡的房答應。
不光是雲沁,這結果也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小德子很快傳來消息,說是在這之前,太后給皇上送了一封信。
「只說是傳了一封信,沒說什麼內容。」容欣低聲道。
庭春在旁沒好氣道:「還能是什麼內容,肯定是用孝道壓著皇上低頭唄。」
「你說話是越來越大膽了,太后也是你能議論的!」這話又氣的丹雪在旁捏了下她的胳膊。
挨了打,庭春還不服氣,「我這話糙理不糙啊!」
容欣掃了她一眼,「不要吵!」
庭春這才老實了,悄悄看了眼雲沁,唯恐惹她生氣。
雲沁倒不覺得生氣,還覺得她這話很有道理,只是她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庭春這性子本機跳脫,她若是還在旁鼓勵,遲早會禍從口出。
她看了眼小心翼翼的三人,笑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現在最生氣的應該是聶答應吧?」
雲沁往後靠在迎枕上,「距離上回出門,又過了半個月了,我也該出門走動走動了。明早就去給皇后請安吧……」
「難得有這麼大的熱鬧,我可不想錯過了。」
她略帶促狹的模樣,把三人都逗笑了。
庭春主動「請纓」,「明天,奴婢陪娘娘去請安!」
「你是想看熱鬧吧!」容欣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庭春也不否認,就嘿嘿直笑,惹得幾人又笑起來。
延寧宮裡還有笑語,舒雅軒中,卻陰沉得嚇人。
不似德妃喜歡摔東西,聶答應畢竟軍中出身,發脾氣也喜歡軍中的那一套,來傳消息的宮女,被她連扇了兩巴掌,如今就在院中跪著。
來回的宮人看著,一個個越發小心翼翼,走路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答應,出出氣就罷了,總不能真要人跪一夜。不過是個賤婢,怎能讓她連累答應名聲呢?」翠萱在旁低聲勸道。
她的話,聶答應還是聽得進去的,但也並未說好與不好,只是冷哼了一聲。
翠萱便立刻對另一個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立刻退出去,將院中跪著人的給拉走了。
「這宮裡也沒什麼好的,處處都有人看著,便是罰個人也不痛快!」對著翠萱,聶答應終於開口說話。
翠萱又低聲道:「奴婢倒覺得主子不必如此生氣。」
見主子冷冷望過來,她便更加放輕了聲音,道:「主子也知道,皇上寵幸那房答應,不過就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若不是太后從中作梗,皇上第一個來的肯定是舒雅軒。」
想起這段時日,與霍金池幾次見面,雖然多是聊父親,聊邊關,可皇上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
聶答應不由點點頭,哼聲道:「姓房的不過是有個好姑姑!」
「正是如此。」翠萱見她終於消氣,也輕輕舒了口氣,隨後繼續說:「只要不是皇上真心喜歡她,房答應能有成什麼大氣候,主子就等著吧,要不了幾天,皇上一定會召主子侍寢的。」
「當真?」聶答應嘴裡這麼問,臉上卻已經露出了笑意。
她心裡自然也明白,皇上一套平衡後宮局勢,自然不會讓房答應獨大。
「奴婢只有一點不放心。」翠萱壓低聲音,「主子風頭若是蓋過房答應,太后只怕不會開心的。」
聶答應卻冷笑一聲,「這段時日,我時常去御前,太后估計早就不開心了,不然也不會急著讓房答應侍寢。既然如此,還怕什麼,只要我能得寵,自有皇上護著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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