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伸手去扛她起來。
「沒……沒用的,別……浪費……你的力氣了。」夜衣雖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湧出,但依然了搖頭。
林沫黯然,「不試試怎麼知道?」
夜衣嘴角露出一抹艱難的笑容,「謝謝……你!」
緊接著,她沾滿鮮血的手抓住林沫的褲腳,她努力的抬頭朝林沫看去,失去神采的雙眸帶著一抹哀求:
「少主,我能……麻煩你嗎?」
就在此時,夜衣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顯然是快不行了。
林沫嘆了一口氣,「我答應你!」
夜衣臉上露出了一抹解脫的笑容,手也隨之滑落,沒了動靜。
林沫看著自己懷裡抱著的小東西,頭有些疼。
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慶幸快到漠城了。
到時候請個人來照顧他,左右就是花些錢財而已。
就在此時,徐平安等人也趕了過來。
「少夫人!」
林沫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夜衣的屍體:
「平安,麻煩你挖個坑,把她給埋了。
忠僕一個,別讓她暴屍荒野。」
徐平安等人一臉肅穆。
他們點了點頭,撿起一旁的劍,找了個地方,便開始挖坑。
此時。
徐無晏這邊也結束了戰鬥,他一腳取了謝五的性命。
他回到林沫身旁。
林沫一見到他,立即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老徐啊,我似乎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這個小東西?」
徐無晏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孩子上,眉頭皺了下,隨即鬆開:
「也不算麻煩。
既然答應了對方的託孤,帶回去便是,多張嘴吃飯而已,咱們養的起。」
林沫笑,「老徐,你怎麼那麼好?」
「你到處亂跑差點出事,這事我可沒說算了。」徐無晏挑眉。
所以,說他好早了點。
「這不能怪我。」林沫一臉無辜:
「我是在那邊坐,禍從天上降。
我沒打算多管閒事,看到他們我就準備撤了。
誰知道他們這些人太過可惡,竟要殺了我。
你說,我能站在原地被他們殺麼?」
所以,她也很可憐的,好麼。
「說不過你,沒事就好。」徐無晏搖了搖頭,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隨後他掃了一眼四周:
「平安,收拾乾淨,別讓人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吩咐好一切後,他這才和林沫朝營地走去。
剛才和他交手的人,是個高手。
被幾個高手追殺,怕是這孩子來歷不簡單。
不把痕跡收拾乾淨,被人追蹤到,怕是會給他們惹來不少麻煩。
見她一直抱著孩子,徐無晏伸手想幫她抱一下。
但慘遭林沫拒絕。
「你確定你會抱?」林沫張大了雙眼,搖了搖頭:
「算了,男人粗手粗腳,不知輕重,捏壞了怎麼辦?
還是我自己抱吧,反正不重。」
瞧著他夫人拋下自己,抱著那小鬼徑直朝前面走去的身影,徐無晏忽然後悔了。
現在才剛開始而已,他夫人為了這小東西就嫌棄自己了。
那以後,豈不是會為了這小東西跟自己干?
這麼一想,徐無晏怎麼看都覺得這小東西不順眼。
徐無晏嘆氣,地位堪憂。
不過他還是搖頭追了上去,掃了一眼他懷裡的小東西,頭扭開:
「夫人,想好了怎麼跟人解釋這孩子怎麼來的嗎?」
見她發呆,徐無晏就知道她沒想過這問題。
他嚴肅地搖了搖頭: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孩子的身世,不能讓旁人知道。
若讓人知道這孩子被人追殺,機緣巧合被你救下來。
我怕暗地裡追殺他的人,會很快根據這線索尋到我們。
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不能怪他想太多。
漠城,對他們來說是個新的地方。
他的根基還不穩。
如果來的人的身手都像剛才的男人一樣,他不一定能護住這小東西。
林沫知道他說的對,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她皺起了眉頭:
「那怎麼說的好?」
徐無晏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不經意聽到不遠處若隱若現的狼嘯聲時,他頓時有了主意。
「不如就說這孩子的父母是商人,迷了路在野外紮營,遭到了狼群偷襲。你趕到時,只來得及救下這個孩子。」徐無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