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夕一步三回頭,看看趙昉燁又飛速的看了眼丞相跑到趙昉燁身邊。
拉著他的手小聲說:「你不要不高興哦,你不要聽他說的。」
趙昉燁含笑點點頭:「知道了。」
得到回答,宋懷夕這才轉身跟著王伯走了。
兩人的互動全部落到丞相眼中,心中想要除掉宋懷夕的念頭更甚。
什麼時候見他這個榆木疙瘩一樣的外孫露出這樣的表情?
宋懷夕斷不可留。
宋懷夕一走,趙昉燁的臉色立刻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不知外公今日來,有何貴幹?」
「你不是從來不過新年的嗎?今年怎麼有這好興致?」
丞相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走進王府。
以往冷清的寧王府竟然也張燈結彩起來,越看丞相心中怒火就越盛。
趙昉燁一切反常的變化,都是由那個傻子男妻引起的。想不到他這個無欲無求的外孫竟然會被一個痴兒給迷惑。
想起昨日宮宴眾目睽睽之下他和那痴兒竟也毫不避諱。
殊不知這落在別人眼中是個多大的把柄。
趙昉燁跟在他身後,輕嗤一聲:「外公今日特地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事?外公未免也太清閒了些。」
一路走到書房,丞相這才露出真面目。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趙昉燁。
語氣中帶著怒意,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看來我的話,你是當成耳旁風了,不處置宋家那個痴兒也就罷了,眾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還生怕別人抓不住你的把柄嗎?!」
說完,丞相一甩衣袖眸中充滿狠厲之色:「既然,你下不了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你敢!」
趙昉燁聲音驟然冷戾,眼中充斥著怒意:「他是我的人,你若還想讓我替你完成大業,就不要把手伸的這麼遠!」
沒料到他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和自己公然對抗。
丞相怒不可遏猛地上前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放肆!」
趙昉燁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嘴角沁出一絲血跡。舌尖頂了頂流血的嘴角。
扭頭看著丞相目光中儘是冷然,像是被一汪凍結的寒潭。
被他目光中的冷意震懾,丞相一時愣住,察覺到眼前這人已經不再是幾年前任自己擺布的傀儡。
而是一條隨時都有能力反撲的一條孤狼,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引狼入室的蠢事。
丞相鎮定下來,口氣輕蔑威脅道:「你不要忘了,離開了王家你什麼都不是!你怎麼敢忤逆我?!」
「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意亂情迷到這個地步?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背負著什麼?他不僅不能帶給你助力,還會成為要挾你的把柄。你應該比我更透徹。」
趙昉燁在宮宴上對宋懷夕的態度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宋家無權無勢,對付他們簡直輕而易舉。
因此想要要挾趙昉燁,宋懷夕是最好攻擊的軟肋。
昨日宴會上察覺到這一點,丞相今日才急匆匆的過來要處置宋懷夕。就是為了掃清他前途的障礙。
趙昉燁面色陰沉,音色冷戾帶著諷刺:「我既然敢將軟肋暴露,就自然不會怕被要挾。不像外公你,自詡毫無一絲破綻,卻連至親都護不住。」
誠然表面上疏遠是會保護他不受牽連。但是以宋懷夕的小腦袋不會知道這樣做的用意。只會覺得他忽冷忽熱。
但自己既然喜歡他,就不會叫他受半點委屈。就算是假的也不行,他既然敢做就有護得住他的能力。
「你!」
被他戳中痛處,丞相舉起手卻顫抖著遲遲沒有落下
片刻後他才放緩語調:「燁兒,有些事情外公是對你疏忽了一些。你對那痴兒不過是一時興起。你若喜歡,外公可以給你安排。」
丞相也是個人精,意識到不能來硬的。趙昉燁這麼多年身邊一直乾乾淨淨。對這種事情迷戀也在所難免。
男人嘛,滿足了也就知道是那麼一回事。
宋懷夕的模樣生的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趙昉燁貪戀。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世間比他模樣好的比比皆是。
聽見他的話,趙昉燁皺眉。心中情緒翻湧。
只覺噁心:「說夠了嗎?說夠了外公請回吧。」
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丞相冷哼一聲一拂袖,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丞相便趁著夜色派人將幾個面容姣好的男子和女子送進王府。
彼時宋懷夕正在給趙昉燁破皮的嘴角上藥,心疼的不行。趙昉燁這個挨打的人臉上沒什麼表情。
倒是宋懷夕見他側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嘴角還裂了口子。頓時眼眶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