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隱瞬間覺得自己的手活了過來。
宋政:「冷?」
傅青隱:「有點不適應。」
宋政又想起她出國那次,對新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差。
他側身,將傅青隱抱入懷裡,大掌裹著她的手。
後背宋政的胸口熱意涌動,瞬間驅散傅青隱身上的寒意。
只是她睡不著,不自覺的想靠宋政近一點、更近一點……
「別動了。」
黑暗中,男人清清淡淡的嗓音似乎夾雜著幾分嘆息。
傅青隱聽的莫名心裡一虛。
她手腳冰涼的,還故意往宋政懷裡拱……好像,挺壞的。
傅青隱越想越心虛。
可宋政身上的熱意實在吸引人,誰捨得身邊有個大暖爐不去碰,自己一個人縮在冰冷的被窩呢?
傅青隱又想起了白天蘇煙給的那個不靠譜,但又好像有點效的餿主意。
她一個轉身,雙手勾住宋政脖子,整個人往宋政懷裡一靠,輕聲道:「阿政,我冷……」
獨屬於女孩子的溫軟嗓音,聲線清淡,卻偷藏著幾分嬌意,險些能軟化人的骨頭。
她以為這樣,宋政就會縱容她『做壞事』。
宋政的喉結無聲滾動,落在傅青隱腰間的大掌青筋浮現,似克制隱忍到了極致。
靠在宋政懷裡,傅青隱嗅著獨屬男人的成熟清冽氣息,身上莫名多了幾分熱意。
鬼使神差,她的唇瓣從男人喉間擦過。
下一瞬,天旋地轉,墨發鋪散。
宋政嗓音暗沉,「小印章,我們來談談。」
傅青隱一聽到他叫自己小名,耳廓就有些發熱。
那些微妙熱意在胸腔涌動,好似潮水被熔岩煮沸,悄然間就滾燙炙熱。
她輕聲道:「談什麼?」
「聽宋太太話的事情。」
宋政才開了個頭,傅青隱應道:「好。」
宋政挑眉,正要說什麼,睡衣的扣子似被咬住,拽著他往下。
傅青隱含糊不清道:「宋太太答應你,今晚先不用聽她的話。」
宋政唇角微勾,俯身,慢條斯理卻又貪婪的將人吞噬。
不過兩次,傅青隱就後悔了。
指尖攀附在宋政手臂處,輕輕求饒:「阿政……」
「叫老公。」男人嗓音沉沉,混入夜色的黑。
傅青隱失了理智,乖乖喊道:「老公。」
聲音又軟又淡,險些把人融化。
她被宋政騙了半個晚上,一直喊著這兩個字,直到嗓子發啞。
第二天睜眼,天光大亮,身上卻滿是酸澀。
吃完中飯,才啟程去的雲巷。
白天的宋先生,紳士儒雅的不像話,一身威勢全藏在骨子裡,不顯露半點山水。
只瞥到傅青隱時,眉眼間露出幾分柔和。
出門時天空有幾分陰沉,宋政不知從哪裡拿了把傘。
現代工藝仿製的油紙傘,有油紙傘的美,又輕便安全。
上面繪製著幾朵鳳凰花,栩栩如生,好在在江南煙雨濛濛里留下一抹硃砂紅印記。
傅青隱看著很喜歡,想抬手去接,「這把傘真好看,是訂製的嗎?」
宋政:「嗯。輕雲說年輕女孩都喜歡拿油紙傘走在雲巷街頭拍照。」
他頓了頓,很認真道:「說是出片?」
宋政對出片兩個字其實不太理解,不過他覺得傅青隱應該會喜歡,也提前讓人準備了一把。
傅青隱接過傘,笑道:「那待會你替我拍幾張照片。」
「好。」
她的袖口滑落,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露出半個牙印。
第119章 章先生
宋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黑沉沉的視線落在上面:「什麼時候弄傷的?」
傅青隱一愣,隨即面上緋色暈染,眸光染上幾分水潤。
她把手抽出來,躲開宋政的視線,「沒什麼,不小心弄的。」
宋政眸光深邃,想到昨晚睡覺前並沒有看到過這個牙印。
他恍然領悟,垂眸看了眼傅青隱瓷白優越的側臉。
大掌落在她腰間,將人半攬入懷中。
宋政低沉磁性的嗓音從傅青隱耳畔掠過。
「下次受不住了,別咬自己,咬我。」
傅青隱輕輕橫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你自己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