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倆人在小院留宿了一晚,晚飯是凌霍做的,畢竟雲蘇的廚藝實在拿不出手。以前養凌霍時她做了一次碳燒排骨後凌霍就再也不讓她下廚了,兩人吃飯要不是凌霍下廚要麼是雲蘇從外面買回來。
晚飯兩人都吃了不少,雲蘇是吃到了久違的飯菜,胃口大開,至於吃完後凌霍是不是就要對她痛下殺手她也不管了,反正海月石在手,她開溜應該也不算很難。
凌霍則是終於找到了嚴華,嚴華還答應他會留在他身邊,心情很好。
吃過飯凌霍去洗碗了,回來後卻發現院中並沒有雲蘇的身影,笑容當即就僵硬了,他將屋裡屋外都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雲蘇,周身的空氣頓時冷了好幾個度!
他立即閉目放開神識去查,
卻在小溪邊感應到了雲蘇的氣息,當即閃身便來到了雲蘇身前。
正脫衣服的雲蘇被凌霍閃身帶來的疾風颳的閉了閉眼,肩膀上的衣服也被刮的滑落了一半。
凌霍的視線落在雲蘇白皙的脖頸和光滑的肩膀上,焦急立即被羞窘替代,「我...我以為你......」
凌霍胡亂的躲避著視線解釋著,雲蘇趕緊攏好了衣服,也有點不好意思,咳了咳道:「我就是來洗個澡,換個衣服。」
她見自己房間的床頭還疊著她以前的幾件衣服,就想著把自己這身帶血的換下來,見凌霍在開開心心刷碗就也沒打擾他,誰能想到他會找過來!
「哦。」
凌霍紅著臉離開,雲蘇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咋看出了幾分狼狽的意思?
唉~
雲蘇嘆了口氣,十年前這傢伙也才十一歲,小身板弱的跟個小雞崽一樣。十年過去了,小雞崽都長成大尾巴狼了,自己揍都不敢揍了。
第17章 沒長個兒?
回到小院的凌霍臉紅心跳的在樹下坐下,同時還有點後怕,要是以前,他肯定已經挨揍了。
不過隨即心中一酸,又滿是心疼了。不知嚴華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一身法力幾乎全沒了?沒了一身法力,她這十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想起雲蘇腳踝上的那片淤青,凌霍握緊了拳頭,白皙指節被他攥的咯吱響。
雲蘇回來時他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手裡摩挲著一根斷簪正在出神。
「玉質不錯,怎麼斷了?」
雲蘇抱著自己換下來的破爛衣服,好奇的看了眼凌霍手裡的斷簪後問道。
凌霍回神看向雲蘇,心中又是一酸,「姐姐不記得了嗎?」
啊?
雲蘇對視上凌霍那一雙委屈巴巴的眼睛,總想起雞皮疙瘩。以前這傢伙就愛哭鼻子,但那時候年紀小看著可愛啊,現在您老都玄仙了還委屈個龜毛啊!該委屈的是被你挾持的本人好不好!
雲蘇腦瓜子都快想禿了也想不起那斷簪是啥情況了,暗罵自己真是多嘴,不過她機靈的轉移了話題,「要不你還是先改個稱呼?這姐姐我聽著彆扭。」
凌霍默默嘆了口氣,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
這是十年前他爬上百丈高的懸崖找到的一塊玉石,想做個簪子在嚴華生辰時送給她的。但簪子做好了,嚴華再次回來,卻是提劍刺了他一劍,他當時手裡就拿著這個玉簪,在不可思議中玉簪就落了地,正好落在了一顆石子上,玉簪便應聲而斷。
凌霍看了眼雲蘇身後還濕潤的長髮,想那玉簪那麼容易就斷了,必然不是什麼好玉,根本就配不上嚴華。
之前他還拿著玉簪睹物思人,現在人都回來了,留著這玉簪也沒什麼用了。
凌霍手上催力,兩端半截的玉簪便瞬間化為齏粉,被黃昏的風一吹,啥也不剩了。
雲蘇看的咂舌,這咋說動手就動手啊!
「姐姐想讓我叫什麼?」
凌霍一雙盛滿了溫柔的眼睛看向雲蘇,語氣也是耐心溫柔的,但云蘇已經不敢多做要求了,這傢伙果然還是腦子有病吧,喜怒不定啊!
「就、都可以,你想叫啥都行。」
雲蘇打著哈哈,凌霍還真的認真思考怎麼稱呼雲蘇了。
現在她正被正道人追殺,嚴華這個名字是不能用了。至於大姐大,咳,他還是有點難以啟齒。姐姐這個稱呼嚴華又不喜歡聽,喊什麼好呢?
凌霍抬眸問雲蘇,「這十年來你用的什麼名字?」
雲蘇看凌霍很認真的在問,就答道:「雲蘇。」
「那我以後就叫你蘇蘇吧。」
凌霍笑道,雲蘇愣了下,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就叫雲蘇不行嗎,叫蘇蘇是咋回事啊!唉~比喊姐姐還不適應......